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突然瞥見前方不遠處的山洞洞口較為狹窄,仿若一道希望之光閃現,當下我聲嘶力竭地呼喊:“大家快往那山洞洞口撤,快!”眾人聽聞,雖身處激戰之中,亦知曉這或許是我們唯一的生機,於是邊奮力抵擋蠱雕的兇猛攻擊,邊緩緩向洞口退去。

阿霞施展出渾身解數,拳風呼嘯,每一拳都帶著破風之聲,試圖為大家爭取更多的撤退時間。塵峰則不斷地跳躍、閃避,利用自己靈活的身姿吸引蠱雕的部分注意力,並不時地出手干擾它的攻擊節奏。金巧欣一邊持續吟唱咒語,儘管聲音已變得沙啞且氣息不穩,一邊從揹包裡掏出一些粉末狀的物品,趁著蠱雕靠近的瞬間猛地撒出,那粉末遇風化作一陣煙霧,令蠱雕的行動略微遲緩。猴子也沒有閒著,他的彈弓不斷髮出“嗖嗖”聲,鋼珠如流星般朝著蠱雕射去,雖然難以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也起到了一定的牽制作用。

我則手持長刀與短劍,長刀冰寒刺骨,短劍熾熱似火,二者在我手中仿若靈動的蛟龍與飛鳳,舞成一片絢爛光影。我拼盡全力,勉強抵禦著蠱雕一波又一波的凌厲攻勢。每一次蠱雕的尖爪與利喙襲來,都被我險之又險地用長刀與短劍擋開,那強大的衝擊力震得我手臂發麻,虎口欲裂。

終於,大家都陸續退進了山洞洞口。我見眾人安全,心中稍安,正欲轉身入洞,蠱雕卻突然發出一聲怒吼,似是不甘心讓到手的獵物逃脫。它那巨大的長喙如同一把鋒利的長槍,直直地朝著我刺來,速度快如閃電。我避無可避,唯有將長刀與短劍交叉胸前,試圖硬接這一擊。就在長喙即將刺中我的瞬間,蠱雕竟從長喙中伸出一根長長的舌頭,那舌頭如同一根靈活的長鞭,繞過刀劍的防禦,直逼我的咽喉。生死瞬間,我下意識地將長刀與短劍一扭,利用二者自動互阻的能力,讓刃口形成一道緊密的防線。蠱雕的舌頭觸碰到刃口,瞬間被割傷,鮮血噴湧而出。它吃痛之下,猛地將舌頭縮回,龐大的身軀也因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而後退了幾步。我趁機一個箭步衝進山洞,與眾人會合。

眾人靠著山洞洞口狹窄的地勢,暫時獲得了喘息之機。大家或坐或躺,臉上皆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疲憊。我望著洞口外那隻蠱雕仍在虎視眈眈,心中清楚,這短暫的安寧只是暫時的,我們必須儘快恢復體力,想出應對之策,否則仍將陷入絕境。

陳峰拿著手電先將洞內環繞著照了一圈,可那洞口內一片黝黑,根本瞧不出通向哪裡。隨後,他的手電光又落在我們幾人身上,大家此刻皆是身心俱疲,滿身傷痕。而那蠱雕仍守在來時的洞口前,時不時發出詭異的嬰兒啼哭聲,讓人心裡直發毛。

陳峰皺著眉頭說道:“現在不能貿然往洞裡走了,可咱們也沒法退回去呀。大家先原地休息會兒,都檢查一下自己有沒有受傷,再看看有沒有丟失什麼裝備。”

大家聽聞,紛紛應了一聲,各自靠著洞壁,開始檢視起自身狀況來。猴子一邊揉著自己被撞疼的胳膊,一邊嘟囔著:“可千萬別丟啥重要東西啊,不然咱這處境就更難了。”金巧欣則先忙著檢視阿霞嘴角的傷,低聲說道:“你這傷得好好處理一下,不然容易感染。”阿霞虛弱地擺擺手:“先顧著大家吧,我這還撐得住。”

我也在檢查自己身上的傷口,手臂被蠱雕攻擊時震得發麻,此刻還隱隱作痛。

大家都在這緊張又疲憊的氛圍裡,默默整理著自己,同時警惕地留意著洞口外蠱雕的動靜。

一邊休息著,我腦子裡像放電影般不斷回想著這一路遭遇的種種,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當下便朝著陳峰喊道:“陳處,咱們從踏入這山谷開始,再到進到這個洞穴裡,我怎麼總有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啊。”

陳峰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我感覺也是。”

我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