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欣看著止戈問道:“那落霞和江奇不就是當初吃了長生不老藥的六個人之中的兩個嗎?”止戈緩緩地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又略帶感慨的神色,輕聲說道:“是啊,他們二人確實是和我們一同經歷了那可怕的試藥過程,僥倖活了下來,只是這麼多年過去,大家各奔東西,也不知道他們如今都在何處,又經歷著怎樣的生活啊。”

我在一旁好奇地湊了過來,問道:“那他們後來都做了些什麼呀?有沒有也像您和陳鋒大哥一樣,一直在尋找解除詛咒的辦法呢?”

止戈微微嘆了口氣,陷入了回憶之中,緩緩開口道:“落霞本就是醫者出身,對藥理有著很深的鑽研。自那之後,聽聞她遊歷四方,去了不少名山大川,尋覓著各種珍稀草藥,想著或許能從這些草藥中找到破解詛咒的關鍵成分。畢竟薩滿教許多治病救人的方式也與草藥有關,或許她從中有所領悟,後來憑藉著自己對草藥的獨特見解以及深厚造詣,在薩滿教裡漸漸聲名遠揚,最後成了薩滿教的大薩滿,只是這破解詛咒之路艱難無比,這麼多年來,也是一無所獲,但她依舊沒有放棄,一直在堅持著呢。”

“那江齊呢?”金巧欣追問道。

“江齊啊,”止戈頓了頓,接著說道,“他本就學識淵博、聰明過人,自那之後,更是一頭扎進了各種古籍之中,日夜鑽研,試圖從那些古老的文字記載裡,尋得一絲解除詛咒的線索。他讀了數不清的古籍,在這個過程中,結合自己的感悟與思考,竟還創出了靈媒一派,透過特殊的方式與靈體溝通,期望藉助靈界的力量來解開身上這折磨人的詛咒。只是那詛咒太過詭異,古籍中雖偶有相似的記載,卻始終沒有能真正破解的法子呀。”

說到這裡,止戈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們休息去吧,明天好去平壤。今天留下你們,只是想叮囑你們黃耀生或許與陰陽師有很大關係,千萬要小心,切記切記。

回想起之前與黃耀生的種種交鋒,那傢伙確實透著一股邪門勁兒,如今被提醒可能和陰陽師有關,更是讓人心生警惕。我趕忙應道:“大祭司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小心的,不會掉以輕心。”

金巧欣附和道:“是啊,師傅,您別太擔心我們了,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等我們走出止戈的院子,發現陳峰依舊抱著雙臂倚靠在門外的牆邊。

我趕忙加快腳步走上前去,臉上帶著關切,輕聲叫了一聲:“陳鋒大哥。”

陳鋒微微點了點頭,目光沉穩而堅定,看著我直截了當地問道:“什麼時候出發?叫上我。”話語間依舊是那熟悉的短截幹練的風格,沒有絲毫多餘的修飾,卻讓人能感受到話語背後那份不容置疑的決心。

翌日清晨,晨曦的微光輕柔地灑在地上,彷彿給世間都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紗。我們收拾好行囊,懷揣著複雜的心情,踏上了前往平壤的征程。

原以為止戈會來送送我們,可直到我們走出好一段路了,都始終沒瞧見他的身影。我心裡不禁泛起一絲失落,腳步也變得有些遲緩起來。

轉頭看向身旁的陳鋒,他的臉上依舊毫無表情,冷峻的面容好似那千年不化的寒冰,讓人難以窺探到他內心的情緒。見他這般模樣,我心裡更是五味雜陳,各種思緒在腦海中翻湧不停。

不過轉念一想,止戈不出來相送也好啊,他和陳鋒之間,有著太多複雜又沉重的過往,那些歷經歲月沉澱的糾葛,或許唯有相忘於鄉里,各自安好,才是對他們而言最好的結果吧。這樣想著,我輕輕嘆了口氣,壓下心底那抹悵然,繼續抬腳向前走去,只是那步伐,似乎怎麼也輕快不起來了。

轉頭看向身旁的陳鋒,他的臉上依舊毫無表情,冷峻的面容好似那千年不化的寒冰,讓人難以窺探到他內心的情緒。見他這般模樣,我心裡更是五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