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每一步都走得深一腳淺一腳,好幾次都差點腳底打滑摔下去,好在陳鋒在前面已經費了不少力氣,為我開好了路。只是這雨實在是太大了,那雨水匯聚起來,已經將原本的山路衝得如同河流一般,到處都是湍急的水流和不斷滾落的泥水。不過多虧陳鋒把那些擋路的樹木枯枝都砍開了,我這才感覺輕鬆了些許,能更穩當地揹著金巧欣繼續前行。

又朝著山樑上爬了大概幾百米,我心裡一直惦記著金巧欣的狀況,便騰出一隻手去摸了摸她的手,這一摸可把我嚇了一跳,她的手已經被冰冷的雨水凍得像冰塊一樣冰涼,我心裡越發焦急起來,腳下的步伐也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就盼著能快點找到個能避雨的地方。

就在這時,我抬頭望去,只見陳鋒終於在山樑的一側停了下來。他迅速放下揹包,從裡面掏出工兵鏟,便開始動作麻利地挖了起來。沒一會兒,一個小小的山洞就出現在眼前,那山洞不大,只能勉強蹲下一個人,可好在裡面倒是乾燥的,沒有雨水灌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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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鋒緊接著又快速取出匕首,跑到周邊砍了一些樹枝回來,小心翼翼地將小山洞的四周插住,以防出現滑坡的情況。而我也揹著金巧欣,好不容易來到了這個小山洞邊上。我輕輕地把金巧欣放下,慢慢地將她挪到小山洞裡,讓她能好好避雨,隨後我又趕忙把之前剩下的火把找出來點燃,插在山洞的洞口,心裡想著既能照明,又能防止火把燒到她。

可這時的金巧欣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臉色慘白得嚇人,我心急如焚,趕忙放下自己的包,取出工兵鏟,和陳鋒一起在另一側開始挖起了一個更大一點的洞口。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總算是挖好了,這個洞口裡終於沒有雨水灌進來了,可我們身上早已經被雨水淋得透透的,溼漉漉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那溼冷的感覺讓人直打哆嗦。

看著我們剛挖好的這個洞口,陳鋒皺著眉頭端詳了一會兒,說道:“不行,這樣會塌方的。”說完,他二話不說又轉身出去,砍了許多粗壯的樹枝回來,然後細心地將外面全部用樹枝支了起來,還在洞口邊緣和裡面都插上樹木頂住,做好了一系列的加固措施。

弄好之後,我們又趕緊回到剛才那個小的洞口,小心翼翼地把金巧欣抱了過來,安置在這個相對安全又寬敞些的大洞裡。接著,我們把剩下的火把都拿出來,插在洞的中間重新點燃,三支火把的火焰熊熊燃燒著,洞內的溫度漸漸地升高了一些,有了些許暖意,可外面的大雨依舊像發了狂似的,傾盆而瀉,那“噼裡啪啦”的雨聲不斷傳進來,彷彿在提醒著我們,這危險的處境還遠遠沒有過去啊。

我和陳鋒蹲在山洞裡,這狹小的空間著實讓人有些施展不開,只能貓著腰在裡面來回挪動著腳步。那幾支火把燃燒起來,使得山洞上面漸漸升騰起了一層煙霧,燻得人眼睛都有些發澀,可我們又不敢貿然直起身子站起來,生怕腦袋撞到洞頂,就只能繼續這麼蹲著,心裡盼著這雨能早點停。

陳鋒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趕忙開啟揹包,在裡面翻找了一番後,拿出了我們攜帶的帳篷。他挪到火焰的另一側,也就是靠近洞口的方向,手腳麻利地將帳篷支開了一面,兩邊用木棍牢牢地撐住,這樣一來,好歹算是隔出了一個相對隱蔽些的小空間。

支好帳篷後,陳鋒看向我,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在外面,你去給她把衣服換掉。”我一聽這話,頓時就愣住了,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地說道:“什麼?我給他換衣服?這不合適吧。”陳鋒沒好氣地瞪著我,提高了聲調說道:“你不換,難道我給換啊?她將來可是你媳婦,你就別磨蹭了,再這麼下去,她非得被這溼衣服給凍壞了不可。”說著,他也不等我再反駁,便自顧自地走到洞口那邊,躺到了帳篷隔出的另一側去了,只留我一個人在這兒,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