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從水裡冒出頭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手上的傷口被湖水一浸,傳來陣陣刺痛,但我顧不上這些,緊緊握著好不容易得來的烈焰刺,朝著岸上的陳鋒喊道:“陳鋒,我拿到烈焰刺了!”

陳鋒快步走到湖邊,伸手將我拉了上去,看著我狼狽又帶傷的模樣,微微皺了下眉頭,低聲說道:“你這也太莽撞了,傷得咋樣?”我擺擺手,滿不在乎地回道:“沒事,皮外傷而已,只要烈焰刺拿回來了就好。”

金巧欣在籠子裡焦急地呼喊著我們,我和陳鋒趕忙過去,費了一番力氣把籠子開啟,將金巧欣放了出來。金巧欣一出來,就撲到我懷裡,帶著哭腔說道:“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次要出大麻煩了呢。”我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這不沒事了嘛,咱們總算是把烈焰刺奪回來了。”

然而,我們還沒來得及高興太久,原本平靜的湖面突然泛起了巨大的水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水底冒出來一樣。我們瞬間警惕起來,陳鋒握緊了冷寒刃,我也舉起烈焰刺,嚴陣以待。

只見那青鱗暴惡獸從水裡出來,兩隻眼睛都是血紅色的,透著一股狠厲與瘋狂,彷彿被什麼邪惡力量給控制了一般,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氣息。遠處的風影鷲就在湖表面不停地扇動著翅膀,帶起陣陣漣漪,那巨大的身影在陽光下投下一片陰影。

黃耀生渾身溼漉漉地從湖裡爬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地爬上風影鷲的背,隨後盤膝坐在上面,嘴裡唸唸有詞,雙手快速地結著印,看那架勢,是要驅使這青鱗暴惡獸對我們發起更兇猛的攻擊了。

果不其然,那青鱗暴惡獸得到指令後,立馬張著血盆大口,裹挾著一股腥風,朝著我們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那尖銳的獠牙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彷彿能輕易撕碎一切阻擋它的東西。

陳鋒冷哼一聲,冷寒刃緊握在手,整個人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過去,眨眼間就與青鱗暴惡獸戰在了一處。只見陳鋒身姿輕盈又敏捷,好似鬼魅一般在青鱗暴惡獸身邊來回穿梭,那冷寒刃在他手中揮舞得虎虎生威,每次落下,都能在青鱗暴惡獸那堅硬的鱗片上留下一道道傷口,鮮血不斷從傷口處滲出,滴落在地上、湖中。

幾個回合下來,青鱗暴惡獸已是渾身是傷,動作也變得遲緩了許多,可它依舊不甘心地嘶吼著,試圖再次發起攻擊。而陳鋒卻依舊遊刃有餘,那冷寒刃一回到陳鋒手裡,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不敢逼視的氣勢。

最後,陳鋒看準時機,猛地發力,又在青鱗暴惡獸身上劃開幾道深深的口子,那青鱗暴惡獸吃痛,發出痛苦的咆哮聲。陳鋒見狀,收了攻勢,站在岸邊,對著那青鱗暴惡獸高聲說道:“我念你修行不易,不想傷你性命,還是趕快散去了吧。”

那青鱗暴惡獸眼中閃過幾絲掙扎,似乎聽懂了陳鋒的話,又似乎在權衡利弊,最後還是緩緩低下頭,眼中的瘋狂之色漸漸褪去,接著轉頭一頭扎進了湖水之中,濺起一大片水花後,便沒了蹤影。

遠處,黃耀生在風影鷲背上看到這一幕,氣得渾身發抖,“哇”地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狠狠地瞪著我們,咬牙切齒地說道:“山水有相逢,我們來日再見。”說罷,風影鷲發出一聲長鳴,馱著黃耀生轉身朝著天邊飛去了,那身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只留下我們三人站在湖邊,望著天空,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這一場激烈的爭鬥總算是暫時落下了帷幕,可大家心裡都清楚,和黃耀生之間的糾葛,怕是遠遠沒有結束啊。

經過一番惡戰,我整個人就像散了架似的,疲憊感如影隨形,每邁出一步都無比艱難,雙腿好似綁上了千斤重石。實在撐不住了,我便對陳鋒和金巧欣說道:“剛這一通折騰下來,我現在是一點兒力氣都沒了,要不咱們就在這石屋裡歇上一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