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刻,我才有機會細細端詳姜齊的模樣。他那一頭烏黑長髮肆意飄散,在凜冽寒風中靈動飛舞,每一絲髮縷都彷彿帶著不羈的韻律。面龐之上,掛著一抹邪魅至極的笑容,恰似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讓人望之便覺寒意從脊背悄然攀升。

他身著一襲白色貂皮大衣,那細膩的皮毛在雪光映照下閃爍著柔和光澤,彰顯著不凡的矜貴與奢華。手中穩穩握著那枚圓形頭盔,其動作看似隨意,卻又隱隱透著不容侵犯的掌控力。腳下蹬著一雙雪地登山靴,靴面上的紋理與這冰天雪地的環境莫名相融,每一步踏出,都似能踏破這片潔白世界的寧靜。

反觀一旁的黃耀生,整個人呈現出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態。他佝僂著身子,頭顱低垂,幾乎要貼到胸口,雙手侷促不安地交疊在身前,像是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而安倍和山,雖未如黃耀生那般諂媚到極致,可也始終低垂著頭,沉默不語,周身散發著壓抑的氣息,彷彿被一層無形的陰霾所籠罩。

我忙不迭轉頭看向陳峰,只見他眉頭緊鎖,好似兩座即將合攏的山峰,深邃眼眸緊緊盯著姜齊,不放過對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與動作。

恰在此時,姜齊開口了,聲音仿若裹挾著極地的寒霜,冰冷刺骨:“好在之前你們兩個用假的把這真的換了回來,要是真的也落在他們手裡,這次我絕對饒不了你們。上次弄丟烈焰刺和冷寒刃,我暫且放過了你們,這次要是找不到這頭盔的能量石,回去你就等著受懲罰吧。”黃耀生聽聞,忙不迭點頭哈腰,嘴裡一連串地應著“是,是,是”,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十足的奴才。

姜齊又邪魅地斜睨了安倍和山一眼,語調拖長,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雖然你不是我的弟子,不過想必太平那傢伙收拾起你來,手段只會比我更狠。該怎麼做,你心裡最好有數。”安倍和山聞言,猛地一個立正,腰桿挺得筆直,同時低頭,用帶著濃重口音的腔調應了一聲:“嗨!”

姜齊見狀,微微低頭,陷入了沉思。片刻後,他再次抬起頭,目光直直地射向黃耀生 。

姜齊目光如炬,緊盯著黃耀生,旋即冷冷開口:“你說說,咱們這幾天輾轉奔波一千多公里,幾乎踏遍小興安嶺和大興安嶺的廣袤區域,可這能量石卻依舊蹤跡全無。依你之見,它究竟會藏在何處?”

黃耀生身子抖如篩糠,腦袋垂得更低,彷彿要將自己縮排地裡,唯唯諾諾地回應道:“姜先生,依我揣測,那能量石極有可能在胡澤身上。想當初,我好不容易搶到這頭盔時,並未發現能量石的蹤影。按常理推斷,頭盔與能量石本應是配套之物,所以我們初步斷定,能量石應在他手裡。然而,這裡面存在一個不確定因素。當年肖老若將能量石與頭盔放置一處,一旦發生意外狀況,局面將極難把控。但咱們也不能完全排除,肖老當初有意將能量石和頭盔分開存放。可要是他真把兩者放在一起,那能量石必定就在胡澤身上。”

我隱匿在遠處,屏氣凝神聽著黃耀生這番話,下意識地伸手探入懷中,摩挲著之前所得的三塊三角形符文石,心中不禁泛起驚濤駭浪:難道這三塊符文石之中,竟有一塊就是那圓形頭盔苦苦尋覓的能量石?怪不得之前無論我怎樣嘗試,將手頭的物品放入圓形頭盔,都毫無反應,原來我一直背在包裡的頭盔,竟然是個徹頭徹尾的贗品!念及此處,我恨得咬牙切齒,黃耀生和安倍和山這兩個老奸巨猾之徒,行事竟如此陰險狡詐,實在令人髮指。

這時,又聽到姜齊沉聲應道:“嗯,我覺得你所言在理。當下最要緊的,就是儘快找到胡澤。只是那傢伙身邊還有個棘手人物,實在不好對付啊。”

姜齊轉頭,目光如電般射向安倍和山,冷聲道:“這兩天派你去探尋胡澤他們的蹤跡,到底有沒有收穫?”安倍和山身子一僵,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