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說你倆走走吧,騎車去王大丫家讓那個媒人也知道情況。我答應著,騎上腳踏車,王三丫坐在後座上,手摟住我的腰。剛一出屯,她說昨晚她沒有睡覺,天亮了才睡一會兒,我想著你是不是狠心的拒絕我,這一年來,天天想著你這狠心的傢伙兒。

“三丫,對不起,我會對你好的,”我騎著車沒有去她姐家,在去的路上,我拐進了一條小路,放牛人過不來,只能容得下一個人走的苞米地中間小路。我把車子停在地頭,我和三丫拉著手,站在壟邊上,幾棵苞米擋住了大道,我拉著三丫,把她擁在懷裡,她略作掙扎就順勢抱住我,我定定的看著她的臉,她也看著我,我們就這樣對視著。

“我沒想到你會來,”我緊了緊胳膊,“我有什麼好?今後我會對你好的,再也不會當逃兵了。”三丫的眼淚流了下來,“別哭,都是我不好,我會對你好的。”我很心疼她,我勸著她不要哭,她說她不是哭,是激動的,如果你在拒絕我,我都不知道我會怎樣面對自己。

“對不起,對不起”我對著她的眼睛說,太陽要落山時,我們去了她大姐家,王大姐看到我們兩個來,樂的嘴都合不攏。非得讓我們在她家吃飯,她家離賣店遠,得去她媽家那邊賣店。家裡園子裡摘了幾樣菜,我們吃完飯,三丫她姐夫還沒下班,我們倆回到三丫家,老兩口聽二姐說了,我和三丫去她大姐家,心裡很高興。

他們問了我一些家裡的事情,以前見面少,也不嘮嗑,現在這樣嘮嗑還是第一次,三丫把我領進她的閨房,很乾淨的屋裡,牆上貼著剪紙,還有幾張她的照片,她讓我坐到炕沿上,就定定的看著我,說我長的耐看,黑黑的,結實,眼睛不大不小,有神,個子不算太高,總體給人的感覺就是挺帥氣的。

我們坐到八點多,她說去二姐家看電視吧,我們倆和她爹媽打了招呼,走出屋我拉著她的手,去二姐家,以前拉手沒有這種感覺。拉上就想鬆開,她感覺還沒發展到那步,我以為我的心裡只有彩虹,和三丫不一定成,也別傷害的太深,彼此在閒時能不寂寞,有個知己朋友就好。現在是隻想把對方捧在手心,對以往的虧欠有個彌補。

到二姐家時,看電視的人沒有以前人多,有幾家也買了電視,人們分散了,我們倆進屋,二姐和二姐夫和我們打招呼,另外幾個人也點點頭,有的問一聲來了就專心看電視了。二姐在炕裡,我倆上炕坐下,想起那時的事情,小被子下的溝通,記憶猶新。相同的場景,感覺不一樣,三丫的腳伸過來,貼著我的腳,我沒有動,兩隻腳就那樣貼著,互相有了依靠,安心的看著電視,我握著她的手。屯裡人都知道我和王三丫又好了。我們倆有以前的基礎,這回也算破鏡重圓。

進展很順利,你來我往的,兩頭都待。在我家幾天,我把她送回去,又在她家待幾天,馬上就進入秋收了,她家人多,地少,沒幾天就幹完了,我要先幫她家秋收,她不讓,我家這邊確實忙不過來,爹媽還得經管牛,我也就和她在家秋收的那幾天分開了,我有點抓心撓肝的感覺。終於盼到她家地完工了,她來幫我扒苞米,我的進度倒是能快點,人家還沒嫁過來,讓人幹活不好。我趕她回去。她也不回去。我們倆到現在也只是拉拉手,沒有越過雷池一步,我尊重她,她說要把初吻留到洞房。我也只能等了,人都說好飯不怕晚。

有她在地裡幹活,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我們倆談論著是在年前還是年後結婚。收拾完秋就把相親飯吃了,不吃相親飯就不算訂婚。相親那天不只是老親少顧能認識。還要交訂親錢,相親之前談好的事再認證一下,點菸錢很重要,那是男方親友對女孩兒的認可,一支菸要賞錢的,除了給五十是單數。其它必須賞雙數。二十,四十,五十,六十不能賞十塊,三十的,我能給她的我絕不想少給。那不光是錢的問題。也是面子問題,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