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身,劉嫂說看我煙囪沒有冒煙,要是回來指定沒有做飯,她做好飯菜了,讓我過去吃一口,我略一猶豫還是讓劉嫂先走,我鎖好門窗再過去。 劉嫂切了一聲,扭身走了。 我在屋裡摩挲著,約莫劉嫂到家了,我才騎車出門,直奔劉嫂家去。

劉嫂準備的飯菜很豐盛,依然有紅燒肉,有三樣青菜,桌上放著一瓶白酒和兩個杯子,劉嫂見我進來,就把兩個杯子倒滿酒讓我陪她喝一杯,解解乏。 我說她一天干待著有啥乏的,她嫵媚的衝我笑道,“咋乏的你還不知道嗎?昨晚被你折騰一宿,我白天眯了一覺還是有點困。”我嘻嘻的笑著和劉嫂對坐碰杯對飲。

夜幕降臨,屋裡燈光明亮,慢飲情熱,劉嫂家的位置是絕對的藏汙納垢的好地方,只有走下主路,到她家院裡,才能看到屋裡的情景,外人根木不知道這個說成聚寶盆的坑底有一戶人家,還是美麗的獨居女人,本屯的人家都在崗南的大屯,這裡被屯裡女人看做是自家男人的禁地,男人白天出門,自家女人都會目送他過了這個轉折道口,還得再看一會兒沒有偷著返回來時才能把心放到肚子裡,晚上更不準往這邊來遛噠,所以這裡是個保險的安樂窩。 我倆酒足飯飽,把桌子推向炕邊,劉嫂鋪開她的大紅鴛鴦戲水的被子,我倆倒在上面翻滾著。

幾聲雞啼傳來,時鐘指向了四點,我一虎身起來穿上衣褲,劉嫂迷朦的說吃過飯再走,我說回家吃去,今天三嫂和我去醫院看三丫,我得趕緊回去。 劉嫂沒有吱聲,翻過身去,燈光下如羊脂嫩白的後背對著我,我晃晃頭,輕掩屋門,外面略微有點清涼,我輕輕推車回到家,去廚房做飯,好飯後我回屋眯了一會兒,看看天光大亮,怕自己睡著,就去園子裡掐一把蔥葉,揪了一根小黃瓜,順便薅下一個小茄蛋。看著園子裡各種蔬菜都伺弄得特別好,這都是三丫的功勞,我只是看看和吃。結婚之後,園子裡的活計我就沒幹過。這一個月三丫不在家,菜都快罷園了,新長的嫩的少,都長出老皮了。 我回屋還是米飯泡水,就著青菜,我不吃大醬,倒了點醬油,又糊弄一頓,收拾一番,等著三嫂她們。

我今天去縣城主要是去理髮店認證一下彩虹是不是在那上班,順帶慶祝一下她生日。三嫂跟著去,我就沒法再去理髮店了,更沒法買花。等著看機會吧。 和三嫂她們去,我也能見到三丫和孩子了,一想到三丫這幾年陪我吃的苦,我就恨我自己,總是做對不起三丫的事,讓孩子也跟著受罪。有時真恨不得一下子做成太監,沒了那惹禍根苗,反倒會六根清淨。 三哥一家來了,只在門口喊我讓我快點,我早都收拾完了,關好門窗推車就走,小二丫坐我的車子,她坐在後座上,三嫂騎車,大丫斜坐在前樑上,我們一前一後出了屯子,三哥回家去經管牛。

走到劉嫂家的道口,什麼也看不到,可每次路過這裡,我還是往那邊看看。三嫂在後邊,看到我盯著往那邊看,她按了一下車鈴,提醒我快點。大丫推開她媽的手,她不停的按著車鈴,小二丫不停的回望姐姐,大丫按的更起勁兒了,直到走出去很遠,三嫂才不讓孩子按鈴了。 我們到了醫院,在走廊上又碰到小軍,看來前世我和小軍有仇,要不咋每次來都能碰到他,他還是不想讓我去見三丫娘倆,我讓三嫂去給說說我在外面先等著,小軍這才領著三嫂她們去了病房,我不知道她們能嘮多長時間,能不能召見我。我在走廊走了一陣,又到外面走走,望著理髮店的方向,這裡看不到理髮店的門臉,我走回屋,我怕我板不住自己去街上買花去理髮店。 我在走廊的凳子上坐下等著訊息,各種心事紛至沓來。

正在我晃神時,小二丫搖著我的胳膊:“四叔,四叔,小弟弟要見爸爸。”我起身急步向病房走去。 屋裡的人看著我進屋都沒有反應,只有小精豆子要撲過來,小軍媳婦和大丫拉住他,我走過去要抱孩子,小軍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