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她略微有點小激動,就像第一次她蹭我腳的第二天晚上看電視,我那時候和她今晚的狀態一樣,略微有點小激動。別人沒有啥不一樣,沒人問我為啥好幾天不來。只有我在被子下被王三丫的腳指猛頂了幾下,才猛醒她這是對我失蹤的一種懲罰。

接下來又好像不應該那樣對我,又輕輕的點著我的腳。好像是道歉一樣。我也回應她,輕輕的點了幾下,腳指貼著她的腳幫磨蹭著,意思是對不起,很抱歉,原諒我吧。她用兩隻腳磨蹭我的腳,意思是別不理我,她的兩隻腳像溫柔的小貓蹭著我的腳。蹭的我心裡癢癢的,這時候更是把彩虹忘的一乾二淨,只想王三丫的腳,撓的我心癢癢的腳,我們就這樣交流著,她蹭我一下,連續的幾下,或是一直磨蹭。我也蹭她,有時是輕輕的點,像打電腦鍵盤一樣。點一陣兒就蹭,沒有疲倦,只有溫柔,我和王三丫又這樣維持了幾天。

要進年關時,我還是想彩虹,彩虹就像一粒種子在我心裡生根發芽,我想請幾天假,都忙著過年,這時候僱工不好僱,只能放棄了。我聽說有跑出的鹿,打更的老孫頭是廠裡的老職工,退休又返聘回來打更。他說天天有鹿在廠門口叫,他一個人看不過來,晚上大門開著,跑道門開著,野鹿進來,把廠大門關上,把鹿往跑道攆,進到跑道關上跑道門才算成功,這事還不能讓領導知道,萬一把廠裡的鹿放跑了呢,他一個人不敢做。

我也不敢,萬一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我打工掙的兩毛半不夠鹿的一條腿。那時候一條鹿二千多,我一個月工資七十二。巨大的誘惑讓人鋌而走險。那天吃完晚飯,我說我去二姐家看電視,出門我就去了廠裡。到了老孫頭屋裡,他正攆著紙菸,問我吃過飯沒有,我說吃過了。他讓我陪他喝一杯,壯壯膽。開啟一瓶老白乾,我喝不了白酒。他給我倒了半小碗,我還是嫌多,給他的碗裡勻去一半,他把自己的碗又續滿。桌上有半盤花生米和幾個小鹹菜。我們嘮著家常也在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