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不是一天兩天了,門都不插不鎖,還是大白天,都知道劉強在外邊打工,很少回來。我到家時,三丫問我去送個東西咋還臉紅脖子粗的,是不是劉嫂要強姦你。我說我是騎車累的,在縣城騎到家,沒喘口氣就給他們送去了。

三丫和媽把飯菜都端到桌上時,三哥和三嫂也來了,端著半盆剛洗完的野菜。三嫂說有單位就是好,你看這吃的,都趕上做席的飯菜了。那也分啥單位,這是高校食堂,都是國家的人才,吃不好能行嗎。老四你要干時間長了能不能轉正?三哥崩三嫂說,競說屁話,那劉強都幹多少年了,誰給他轉正了,真要有那時候,人家不得讓自己的仨親倆後的幹,還到你名上了。你現在在哪打工就是現得利,可千萬別像劉強似的,人家忽悠他,給他畫大餅,要給他轉正,錢沒少拿,到現在也沒轉正。三哥說有劉強在那,你的活能好乾點,你要和他搞好關係,開資給買個煙了,年節多給買點。三嫂說一個打工的憑力氣掙錢,他能給你漲工資咋的,去了給他的,你還剩啥?三哥說這你就不懂了,他能幹這麼多年,人家那關係網在那呢,給你乾點好活輕巧活。關係不好,啥樣子活都你幹,還能把你擠懟下來。

三哥回走時,三丫把吃剩的飯菜給三哥家收去一多半,讓三嫂回家熱熱,孩子們放學吃。晚飯時,劉嫂來了,問我劉強回來沒有,我說他今天有活,我沒活就跑回家看看。他說鍋臺上的紅燒肉是你捎回來的吧,我說看你家沒人,就放到鍋臺上了,著急回家,要不就和你說一聲了。

“ 我在後園子幹活呢。”“我說咋沒見到你呢?”

“在外邊幹活不好乾,得嘴嚴,少說話多幹活,話多了你知道哪句話犯病,無意當中就把人得罪了。”“那是,那是。嫂子知道我,我這人嘴呶不愛說話,我一個臨時打工的更得注意,萬一讓人開了,我還上哪找這麼好的地方,劉哥說開資他就回來。”三丫奇怪的看著我,想要從我臉上找到啥答案。

劉嫂嘮了幾句說給孩子回家做飯去,學生一會兒該放學了。劉嫂走後,三丫問我,你這送東西沒看到人就扔下了。我看你瞅她的眼神咋躲躲閃閃的,還有她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讓你發現了,要不她咋點你讓你嘴嚴呢。真沒啥事,快吃飯。

爹和媽說他劉嫂那是讓他在外邊好好幹,畢竟這活是劉強給找的,你要幹不好,給人家劉強丟臉。爹不是那麼回事,我咋感覺這裡哪塊不對勁兒呢。三丫,吃飯,誰像你想的那麼多。吃完飯回到我屋,三丫進來就把門關上了,也快黑天了,沒人來了。我把三丫抱在懷裡,親著她的臉。結婚半年,就分開一週了,這份思念只有行動能解釋這份思念到底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