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丈人他們看到我們打到一起,急忙跑過來,把我拉走。錢沒借著,還惹一肚子氣。再去我二連橋家看看,人就這樣,沒錢了。就算計誰有錢了,到哪能借來。我和二連橋家沒啥來往,原先住的遠,我們結婚之後他才搬回來,和我見有三回面,這也實在沒招了,要不也不能來張嘴借錢。我到二連家,他們才住犁杖,二姐讓我在這吃完飯就回去,打發我連橋去買菜去。我拽住二連橋沒讓他去,我都急出火連證了,哪有心思吃飯啊。到屋坐下,我就開門見山說了,倆人尷尬的看著我說,要是頭兩天來,正好賣牛了,還有錢,現在錢不在手,被她小姑子借去了。

我告別二連橋家,天要黑了,騎著車子,一點也沒覺得餓,我的嘴唇起了幾個泡。走這一路我就想,人哪裡有天大的能耐,沒錢也玩不轉,一分錢難倒英雄漢,走了一下午,一分錢沒借到。我又想到我二姐,二姐夫 原先挺好的,都是我二姐給慣的,開始放任自流了,以為他自己能收心,也就帶管不管的,天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早上二姐讓他多躺一會兒,她自己起來連做飯再餵牛。二姐夫躺夠了,看沒好飯,在尿道子就蹽了,東家走,西家竄的,打嘠湊趣的,時間長了就和黃琴勾搭上了,黃琴家開了個賣店,丈夫常年不在家,地也包出去不種了。

一個男人一天無所事事的,他不就琢磨閒事了,飽暖思淫慾,倆人過日子,一個忙的疲力趴拉的,另一個人歇出屁了,也不平等啊,早晚得出事。

二姐夫沒啥事天天往賣店跑,賣店有人的時候他去,沒有外人時他也去,一來二去,一個起了尋花問豔的心,一個想要填補獨守空房的寂寞,倆人一拍即合,勾搭連環,歘空摸空往一塊湊。二姐發現時管不住了,倆人天天打仗,再無恩愛和睦。

我都沒臉說二姐夫,我那幾次和劉嫂發生關係,又和二姐夫有啥區別,渣男一對,鑽心抹眼的揹著三丫以取東西的理由去做齷齪事。這是男人的劣根性,還是我自己的劣根性,有時候想想自己挺卑鄙的,回到家愛三丫愛的死心塌地的,一到外面,如同川劇變臉一樣,又是一個樣子,太快。

我一直沒有放棄想彩虹,把彩虹這兩個字已經深深的刻印在了腦海裡,想她,真的是那麼純粹的朋友之間的惦念嗎,也許永遠消失了,再無相見的可能。

我腦袋亂亂的,別去想閒事了。我媽還住院呢,也不知道三哥那邊藉著沒有,三天後交不上錢,醫院那邊就會停藥。媽養了我們一幫兒女,住院錢都沒能力交上,不是很多時候,而是才開始,你就交不起,一大幫,換作是自己的孩子,自己會怎樣呢?這也有一種龍多四靠的關係,以為不光自己,媽還有其他子女,又不是光生養我一個。

這回把心裡的那點小九九抹除,就有為自己媽砸鍋賣鐵,向父母對待子女一樣,去為媽治病。借不著錢,再去於老大那問問,度過一次是一次,把牛賣一個,緩解一下,今後能賣錢的賣錢,能借的地方借,全力為媽看病開路,走到哪算哪,真正走不動了,那是老人有他們這樣的子女的悲哀。走到於老大家門口,我還沒決定去他那看看,萬一能借到,不就又緩解幾天嗎。於老大看我進屋,問我有啥事,我搓了搓手,說明了來意。他笑著說,你真以為我這是開銀行的嗎,昨天借給你,今天你三嫂和小二丫剛走,說孩子交學費買衣服都沒錢了,我看我外甥女太可憐了,把我兜裡的幾塊零錢都打掃去了,我現在是一分都沒有,往後沒有活幹,我都得餓死。

我出了於老大家,向家騎去。屋裡三嫂和小二丫都在,三丫問我藉著沒有,我說沒借著,把借錢經過一說,她說你也別怪借不來錢,現在有幾家人家有錢的,攆吃攆穿都費勁,咱把牛賣一個吧,走一步看一步吧。小叔你別賣牛了,二丫不念書了,給奶奶治病。“你先別賣牛,咱們先去外面借,把能借到的地方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