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說不準沒等咱借第二次錢,媽病好了呢。我才在我哥那借來五百,湊點是點,你三哥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他那借著沒有?”

“三嫂,我現在沒有,這錢你們先拿出來,給咱媽看病,我不能花你們的錢,爹媽在我這,地我種著,哪能讓你們拿錢呢?爹媽在我這活沒少幹,人家自己勞動的錢也夠花幾年了,這一輩子就顧全兒女了。”

“這是啥話,爹媽是咱們的爹媽,有病了就應該大夥兒給看,沒錢大夥兒顛搭。我們正嘮時,三哥回來了,他說去了一個牛販子家,以前倆人倒騰牛挺合手,這次人家給拿一千塊錢,這個人還挺講究,我到我大舅哥家都借不來,他那我壓根就沒去。撲奔我朋友去,還真沒給我打臉。過一階段我上集走走,掙著錢趕緊還他,好借好還,再借不難。

我又把對三嫂說的話重複一遍,三哥說那哪行,你三嫂都說了,咱媽有病攤錢必須算我們一股,讓我們也儘儘孝。盡孝是為媽做啥事,你要攤醫藥費,那是在幫我。你也不寬裕,真的不用你們攤,能幫我藉著比啥都強,都是小門小戶的,有孩子唸書。哪都用錢。啥也不用嘮,咱們現在就是掙錢,別讓咱媽沒錢看病。誰有誰就先拿著,記上多少,到出院時,咱們再算,看看咋攤。

明天該翻地翻地,後早上咱倆再去送錢。三哥說完和三嫂走了,明天還得早點套犁杖呢。三丫問我,是不是跟弟妹沒有說好,她們應該有錢。

小軍都說沒有,應該是沒有,他扒那瞎啥用。人家有錢借不借那是人家的事,誰家有錢也不能留在家裡等著有人去借。我總感覺我老弟沒跟你說實話。快放桌子吧,我都餓了。

三丫把精豆遞過來,就去搬桌子。看著飯菜我還是有點咽不下去,三哥借來一千五了,我一分沒借到。上哪能弄到錢呢。第二天我們這付犁杖正常開工,一上午的時間我腦袋裡把我認識的人都慮了一遍,直到中午卸犁杖時我也沒想出個結果來。看來只能賣牛了,賣好了能賣五六千塊,能緩解一陣子了。我說讓三哥聯絡聯絡人,把牛賣了,總出外借錢也不是辦法,也沒地方借。

三哥聽了,沒有搭言,過了一陣兒,三哥說賣吧也沒別的招了,等以後有錢了,願意養咱再買,有錢啥樣牛買不到。明天你去給媽送錢吧,我牽牛去集上賣賣,你打算啥價賣?我也不知道行情,你照量著整吧。賣多少算多少,你還能調理我咋的。

“你沒聽人說牛販子連他爹都糊弄。”

“你那不算小販子只不過比我強,我的親人我都信著了。”我給我媽送醫藥費時,醫院剛給下的催費通知,我不知道三哥那邊啥時候回來,下午散集得二點,走回家還得一個多小時,,下午就不套犁杖了,都歇歇。我和三哥也說了,我替換一下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