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往地那頭翻去了。我和丈母孃打聲招呼,老人抬起頭看看我,直起身問我咋有空往這來呢?我說了一下我們現在的情況,她說你問問你二姐家,她家前幾天賣兩個牛犢子,再就是軍媳婦兒(我小舅子媳婦兒)有錢,不知道你能不能借出來。我說我試試吧,我現在也沒轍了,就靠大夥兒幫了,我們站在地頭等犁杖,她問問三丫和孩子咋樣了,要不是忙種地她早就上我那去了。

她說你也應該問問你二姐,她們家現在有倆錢,上兩天你姐擱起來的錢,讓你姐夫拿出來給黃琴了,這些年他倆就沒斷,你二姐也管不住你二姐夫。我說我媽住院那天,我二姐告訴我大姐了,有一千塊錢,說本想讓她給我拿來,誰知道讓我二姐夫給偷去花了。

你二姐的日子過得也累,有倆錢這藏那掖的也留不住,過家倆人有二心,男人總偷三抿四,家賊難防啊。

犁杖過來了,到地頭停下,小芬就喊;‘’ 三姐夫,幫種地來了?;我說我來找你求幫了,我把我的事一說,問問她能不能借我,花利到秋錢下來就還。她笑著說;‘’親戚裡道的,要有那還不行了,啥利不利的,剛結完婚我那錢就讓我爹借去包地了,上幾天買肥錢沒有還問我借呢。;小軍也說不是不借,被人借走了,手裡就剩百多塊零花錢了。

我不能耽擱,問了我二姐在哪呢就奔二姐家地契去。離挺遠就聽到倆人吵架聲。天天扒開x眼就去串門子,走夠了回家不是這不對,就是那不對。二姐的聲音。咱家飯晚,你看看別人家都上地翻多少了,天天磨磨蹭蹭的。二姐夫的聲音傳過來。你走夠了,憑啥活都我幹,一早我做飯還得餵牛,屋裡屋外緊忙。你就是不頂架,我去問問她家有沒有犁鏵。人家男人不在家,還沒亮,你去人家找的哪門子犁鏵。去了一個多小時。原先她家有來著,說不準壓哪了,我們才找的時間長。

去他媽的總扒瞎咧棗的,我才不和你這王八犢子挨累呢,二姐扔下肥斗子往回來,二姐夫從後 面把二姐踹倒,倆人撕打在一起,遠處的幾家犁杖都停下向這邊望來。我把車子摔倒向二姐那裡跑去,我拉開倆人,二姐夫還罵罵咧咧的不停,二姐也回罵她。我轉過身,揪住二姐夫衣領,給了他倆嘴巴,他倆手來掰我手,被我一腳踹倒,我拿起扶犁棍就要楦他,嚇得他抱住頭,打人了,打人了。;我也不能真打他,警告一下算了,畢竟還跟二姐過日子呢。還有倆孩子呢。打個好歹,他遭罪,我也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