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依依不捨的看著劉嫂家的道口方向,也許十天,也許一個月,說不準啥時候能回來呢。

這次離開縣城有一週了,也不知道縣城那邊啥情況,達子他們這幫人畢竟不是大城市裡純混社會的,他們都有自己的主業,只是怕被欺負才聚在一起,說到底,不是大奸大惡之人,骨子裡沒有那麼壞,還是很好領導的。

我回到食堂,劉哥他們正在收拾碗筷,他問我吃飯沒有,我說沒吃中午飯呢,劉哥就去給我打飯菜,他昨天回去待了一個多小時,糧食都拉家去了也不用惦記了。

劉嫂沒有和我說劉哥回去過,也許沒有來的及,也或許是忘了,她和我在一起更多的是想著馬上要分開了,都是抓著眼前有限的時間瘋狂做愛,直到筋疲力竭,像飢餓的人撐得一點也不想吃時才算罷休。

面對劉哥我還是很愧疚,雖然事實是他接受我這樣做,也認為是我幫了他忙,但這種不道德的事真的令人良心不安,又無法控制。劉哥給我端來飯菜就回宿舍了,我有一週沒回來了,馮圓不知道咋樣了?雖然和她的家人沒有見面,但卻是我實實在在的老丈人,丈母孃了。我得買點禮品去看看,這裡沒有下午去看病人的,病人很忌諱的。吃完飯,食堂這邊洗澡有熱水,我在這裡好好洗個澡,把身上的灰塵和劉嫂的氣味洗掉,女人都是很敏感的。

我回到店裡,馮圓沒在家,桌子上有張紙,上面寫著:

君哥,我護理母親,在縣醫院107房。

圓。

十一月十六日

這是前天的紙條,她想到我應該完工了。下午哪也不去了,在家裡好好歇歇,這幾天確實累夠嗆,和馮圓有好幾天沒見面了,照顧病人很淘愣人的,不知道她現在啥樣了,要是沒有這忌諱我都想現在去醫院看看,第一次是不允許下午去看病人的,我只好安下心來睡覺。

這一宿睡的很實,也許是這些年打工養成的習慣吧,到點就醒,我到食堂時,運菜車剛到,我和他們一起忙碌著,我能來幫著幹就是幫他們忙,校長也把我的位置找人頂崗了,在食堂裡我比組長都組長,宿舍一直是單間,每次新人來都是往其他屋安排,我在這裡享受最高規格待遇。願意幹就乾點,不願意幹也沒人攀,正常十六個服務員,現在算我十七個。

在這裡忙完,我得等到七點半才能去看病人,也就是病去一半了,我到外面買了麥乳精和兩瓶桃罐頭,又準備一千塊錢,來到107門口,是七點四十五分,我敲門進去,屋裡有三張病床,低頭整理床鋪的馮圓扭頭看到是我,立刻走過來接我手裡的東西。她領我到裡面的病床前,一位五十多歲和馮圓酷似的女人坐在床上,氣色很好,馮圓說這是媽,我叫了一聲媽,女人微笑的答應著,我把一千塊錢遞過去,她說來就來嗎,買啥東西,錢更不能收了,拖累你們也就算了,哪能還收你們錢呢,你們掙錢也不容易。

馮圓把錢塞在母親手裡,“你姑爺子有這份心你就收下,他也才從農村回來。要不早就過來了。”

老人攥著錢,不知道說啥好,問家地都收完了,能打多少糧,我也如實回答,嘮了一陣,馮圓媽很健談。屋裡人都誇老太太找個好姑爺兒,馮圓憔悴的臉上掛滿甜笑。老人剛來時很重,馮圓一宿也睡不著多少覺,這兩天還行了,老人好的挺快,醫生說再有一週就可以出院了,回去靜養就可以了,農村女人,積勞成疾,又沒有及時看,在等考中把病情加重了。

現在老人也能自理了,馮圓也能輕鬆點了,今晚上我換馮圓來護理,老人說啥也不讓,現在她能走能蹽的,不用人護理,這裡也沒有多餘床位,今晚你倆誰也不用在這,鄰床護理的大姐說,她在這裡幫照看著,真不用這麼多人都在這裡乾熬。這兩天老人睡覺吃飯就很正常了,只是醫生怕打反悔,讓她在這在鞏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