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付貨搬東西還行,開票拿筆,我都幾年沒拿過筆了。還是等等吧。這幾個人等著著急,馮圓又催我幾遍,我只好歪歪扭扭的把這幾個人的票子開完。馮圓出屋付了貨,這,一忙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店裡來的人比昨天少點,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看著她忙的臉上都冒汗了,我也不好意思提回去,只能盼著三嫂能早點來。

快到中午時,客流又來了個小高峰,三嫂隨著一夥人進屋,馮圓讓她先歇歇,喝口水,看著我們倆人忙的不可開交,她問馮圓讓她做啥,馮圓給她一沓票子,讓她給另一撥人付貨,三嫂愣了一下,開始給另一撥人付貨。我以為馮圓這半車貨賣不多少,沒想到下午二點時,店裡一瓶也沒有了,還開了差不多半車的空頭票子。打發走登記的人,都虛脫的癱坐在凳子上,我看著她無奈的笑了。我不能再請假了,今年註定還得鏟地。

歇了一陣兒,她說還得訂貨,順便回來在飯店把訂的菜飯拿過來。 屋裡還有濃濃的煙味,門窗都開著呢,三嫂到外面院子去透氣,沒有正眼看過我。我只好在屋打掃衛生,將垃圾扔出去,又往屋地撒了一遍水,才有那麼一點清新味。我要回食堂去,馮圓回來攔住我,飯菜馬上就送來,都訂我那份了。我說下午沒事的,我還是回店裡吧。她說廠裡有一車貨準備發往別處,我這邊要的急,就給調過來了,咱們吃完飯,貨也應該到了。 我一聽還有貨,今天拿家去,趕黑天還能打幾壺,只好坐下來等,馮圓和三嫂坐在一邊嘮嗑,我坐在角落裡,計算著家裡的活計。

我們吃完飯時,金誠開著大卡車就到了,一下子就先恭喜馮老闆財源廣進,發大財。我和他打過招呼,他們帶了四個裝卸工,金誠說都是他戰友,退伍了農閒時候來他那打工的。 我想拿貨走人,又覺得不妥,金誠說他們剛到我就要走,還想和我喝幾杯,戰友們聽說還有這麼講究的人一定要認識認識,我們八個小卸車,比昨天光頭他們卸半車還要快,金誠和馮圓辦完交接,金誠一定要請我們吃飯,也是感謝我昨晚的救命之恩。 我們也剛吃完,馮圓還要守店,三嫂和他們又不熟。

馮圓讓我代表她去陪金誠喝幾杯,衝昨晚的交情我也得過去。金誠把大卡車開到店旁邊,我們幾人走去飯店。 金誠點了一桌菜,又要了兩瓶酒和幾盒煙。 金誠給每個人倒上酒,舉起杯,“昨天認識王哥,多虧王哥仗義相救,要不然我就陰溝翻船了。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以後只要王哥用著老弟的地方吱一聲,決不後退。”他又指著那四個裝卸工說“這是我的好哥們,非常敬仰王哥,都要過來認識認識。” 我和他們碰杯,連說兄弟客氣了,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大夥兒都相見恨晚,每人喝了多半瓶的量,金誠和他的戰友除了臉有點紅,一點也沒有醉的樣子,我卻說話有點大舌頭了,金誠還要來酒時被我攔住了,說等下回在喝,這次真的喝不動了。

金誠起身要走,我拉住他說難得有緣相聚,大夥兒多坐一會兒。 我們在飯店裡又嘮一會兒家常,兩個小夥子走進來和金誠打招呼,金誠給我引薦說是他的戰友,去別處送貨,知道我請人吃飯喝酒,特來給我當代駕的。我這才站起身,我想和他們多說一會兒話,金誠他們就能多醒一會兒酒。金誠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哥的好意,我也不能拿我和戰友的命開玩笑,這倆都是老司機了,他們繞道過來就是接我們的。 我們一起回到馮圓那,金誠把鑰匙扔給他的戰友,他進屋和馮圓告辭,看到剛卸的一車貨剩了不到一半了,屋裡還有人等著領貨。金誠說姐的生意真好,看來明天又得送貨了。就不打擾你了。走了。金誠隔著人群和馮圓打招呼,馮圓只能向他揮手,又忙著開票付貨。 看來我是真沒省事的命,看著小山一樣的貨飛速的被削低。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回去,三嫂把一沓票子遞給我。“你給付貨。” 我只能好拿著票子,一份一份的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