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獵豹一樣,沒有因為地形的原因也沒有因為敵人的阻擋而減速。跳躍,翻騰,躲閃,所有動作都是在高速前衝的過程中完成,如果有人可以記錄下這個畫面,再看一遍的時候依然會被深深的震撼。

那些守軍的臉色開始變了,第一道壁壘後面的七八十名士兵每個人至少送出去兩支羽箭,卻根本沒有傷到一個人!

而那些散發著殺氣的野獸,已經到了近前。

……

……

納蘭定東將那柄斬馬刀隨手放在一邊開始往前急衝,側身翻騰躲過一支迎面而來的羽箭,雙手在牆壁上扣了一下,就好像一支扣住了樹幹的獵豹,兩隻腳猛的一蹬,身子如炮彈一樣向前衝出去四五米。

落地之後翻滾中躲過第二支羽箭,然後貓著腰往前奔跑。雙手在一張桌子上撐了一下後身子掠了過去,半空中身子往前一蕩,兩條腿盤住一個守軍的脖子,藉著慣性他的身子一擰,那士兵的脖子裡隨即傳出幾聲咔咔的響聲。

之所以放棄那柄斬馬刀是因為太長影響行動,但這不代表他沒有了殺人的利器,他從腰畔兩側的皮囊裡各摸出一柄匕首,雙手持刀,身子一轉殺進守軍人群裡。

一個守軍士兵揮刀砍過來,刀子才舉起來納蘭定東左手的匕首已經刺進他的腋窩,然後推著這個守軍士兵往後退了三步,三步之中,他右手的匕首在這守軍士兵的心口最少刺了六七次。

快的讓人眼睛幾乎都跟不上。

第二個守軍士兵從後面一刀橫掃,納蘭定東好像看到了一樣低頭躲了過去,那刀子直接砍在前面已經死了的守軍面門上,將半個腦殼削掉。納蘭定東半蹲著身子一轉,在旋轉中兩手的匕首在第二個守軍士兵的肚子上來回劃過,瞬間血和內臟就湧了出來,掛在那士兵肚子上黏糊糊的一大團。

下一秒,他的匕首劃過那守軍士兵的脖子,一條血線被帶上半空。

再下一秒,他左手的匕首刺進一個守軍士兵的咽喉,右手的匕首戳進另一個人的眼窩。他就好像一個陀螺一樣,在人群中來回旋轉著,那些守軍士兵卻根本就碰不到他。短短兩分鐘之內,至少七八個守軍士兵被他的匕首放翻。

而在其他地方,精步營計程車兵們也在上演著這樣的屠殺。

第一道壁壘很快就被攻破,七八十個守軍這次沒能如他們戰死的袍澤那樣,一命換一命的戰鬥。他們大部分人甚至沒有看清對手的長相就被放翻,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那些精步營計程車兵速度太快了,不管是奔跑還是殺人都一樣的快。

他們對如何殺人瞭如指掌,而又能靈活的避開敵人的攻擊。面對這樣的對手,守軍士兵們沒有任何辦法。

沒損一人,兩個組的精步營就幹掉了七八十個守軍。

平均每個人殺掉七八個人,用時都不超過三分鐘。

“放箭!”

有守軍爬上屋頂開始對精步營計程車兵們放箭,但精步營的人藉助兩邊街道的屋簷將所有羽箭都避開。一個精步營計程車兵蹲下來雙手搭橋,另一個士兵抬腳踩在他的手橋上,下面計程車兵用力往上一抬,第二個士兵身子輕飄飄的上了屋頂。

他就好像一頭撲進了羊群裡的狼,面對那些防禦力和近身搏鬥都極孱弱的弓箭手他將殺人技巧發揮到了極致。手裡的匕首每一擊都能把一個敵人送進地府,屋頂上六七個弓箭手在一瞬間被清理乾淨。

第二道壁壘後面的守軍別將眼神裡都是驚懼和震撼,之前他們用頑強的防禦讓黑旗軍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可是後來黑旗軍的步兵撤了下去,換上來的人一個個都那麼變態。這種戰鬥方式那麼詭異,他感覺自己完全無法追尋到那些敵人的行進軌跡。

因為,那些人根本就沒有什麼軌跡可尋。

就在他驚詫的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