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領袖,但無論我死不死,黑旗軍都還在那。就算我死了,以後他難道就能避開黑旗軍?而一旦我死在了東疆,不管日後誰統領黑旗軍,都會給我報仇的。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要想控制住黑旗軍,這是必須做的事。”

沫凝脂揉了揉眉角嘆道:“你們這樣的人,真累。”

“想的不多就是輸。”

方解笑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輸就是死。”

“那你的意思是,半路上沐廣陵還會派人來找你麻煩?”

沫凝脂問。

“沐廣陵就算不會,那個沐閒君也會。”

方解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這個人的修行之心已經被我破了,除非他殺了我,不然以後修行上再想有進境難如登天,對於一個心高氣傲被人稱為東疆第一才俊的年輕人來說,如果以後再也不能更進一步是何等的痛苦?”

“你當初要是沒在他心口衣服上刺一個洞,是不是他就不會追上來?”

沫凝脂道:“你性子太霸道,不肯低頭。當時若是稍稍讓一步,沐閒君也不會將你視為生死仇敵。”

“不啊。”

方解笑著說道:“當時在沐閒君心口上刺那一下,就是為了讓他今天可以追上來。如果他不追上來我怎麼抓一個擋箭牌?沐府裡高手如雲,而沐廣陵本身的修為已經讓我忌憚了,想抓沐閒君,只能讓他自己送上門來。”

沫凝脂一怔:“你竟是在那個時候,就在謀劃退路?”

方解笑道:“哪有那麼晚,我來之前就在想退路了。只是來的時候對東疆不瞭解,到了之後才逐漸確定下來。”

“被你這樣的人算計上……”

沫凝脂輕輕的嘆了口氣:“會很難受吧?”

方解伸了個懶腰道:“我來只是為了北遼人的事,如果沐府的人當我沒來過,自然什麼事都沒有,可他們不願意當我沒來過,所以這些算計都是他們自己找的。”

“那兩個人是誰殺的?”

沫凝脂問。

“散金候的人,貨通天下行能做到貨通天下四個字,怎麼可能沒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實力?況且,散金候他自己的修為,只怕也不弱於沐廣陵。殺那兩個人對於貨通天下行來說,真算不上什麼難事。我讓散金候跟著我來,就是因為這一點。”

方解道:“我這個人想的太多,所以敵人能替我想的就不多了。”

……

……

東鼎城

沐閒君痛苦的看著自己心口的衣服,這件新衣服上根本就沒有那個洞,可他卻分明看到了那個洞,他的眉頭皺的很緊,就好像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的痛楚似的。

“師父”

他喃喃道:“我的修行心破了。”

“我知道”

坐在他對面的蘇陽微微嘆了口氣:“你和為師都犯了同一個錯誤……你以為你比他強,我也以為比他強,或許事實上,你確實比他強,我也確實比他強,但因為我們以為比他強,所以倒是他更強了。”

這話很拗口,但就是事實。

“如何修補修行心?”

沐閒君輕聲問。

“忘記。”

蘇陽回答:“忘記是什麼毀了你的修行心。”

“怎麼能忘?”

沐閒君伸手在自己的心口上撫摸了一下:“這裡很疼,所以不能忘……師父,助我殺了他,求你。”

蘇陽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說道:“公爺不會答應的。”

“你不會告訴父親的,不是嗎?”

沐閒君看向蘇陽:“今天的沐府是沐廣陵的沐府,明天的沐府是沐閒君的沐府,為了蓬萊宗,師父你不會拒絕我,對嗎?”

蘇陽一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