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量自然瞭解,所以心裡笑了笑。

“兩位大人如此高義,若是陛下得知也會大為欣慰。”

吳一道為遲浩年和鍾辛滿上酒,將話題揭過去之後就又開始說些旁的事。遲浩年和鍾辛知道吳一道是什麼意思,再看方解裝作迷迷糊糊一言不發,顯然是覺得剛才的價錢還不夠。兩個人都有些不悅,可這是他們兩個主動找上門來的,又不是方解主動提出,所以他們也只能忍著。

從一開始,雙方談話就刻意避開了羅耀這個名字。遲浩年大罵反賊,對羅耀也是隻字不提。他們都知道方解和羅耀有些說不清的關係,唯恐提到那個名字方解會有什麼反應,索性不提。

現在他們談話用的身份,還都是大隋的官員。雖然羅耀反叛和西南四道的幾位總督不離關係,可他們比較沒有跟著羅耀起兵,方解和吳一道也不會傻到點破這一層。

鍾辛和遲浩年知道方解和吳一道早就聽明白了他們話裡的意思,已經點的這般透徹只剩下直接說明了,可方解還在裝醉,吳一道只說些旁的話,他們也不敢確定方解是對去南疆沒有興趣還是覺得籌碼不夠。

遲浩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來之前曾經見過平商道總督駱大人,知道我要為南疆之亂而奔走,駱大人特意交代過……”

遲浩年看了一眼方解,然後緩緩的說道:“眾所周知,雍州城原來商國的皇城被太宗皇帝定為西南行宮,行宮中有足夠裝備二十萬大軍的兵器甲械,別人都以為這些東西已經沒有了,可駱大人告訴我,雍州行宮裡的東西還在。為了抵抗賊寇,駱大人打算將行宮裡的兵器甲械也拿出來……”

吳一道一怔,他也看了方解一眼後笑了笑:“大人這是在說笑吧,雍州行宮裡若是有這麼多兵器甲械,能還留著?哈哈……大人真會講笑話。”

“真的有!”

遲浩年肅然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還在而沒被帶走,但那些東西確實還在……如果散金候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先派人往雍州面見駱大人,讓駱大人開雍州宮的庫倉看一看就知道了。”

吳一道笑了笑:“我派人去看什麼,我派人去看了也沒有能力去解雍州之危啊……”

……

……

酒席結束的時候方解醉的人事不省,被人攙扶著離開議事大廳回去休息,這不能說是失禮的舉動,只能說是太過熱情。本以為可以在酒席之間將事情談好,可方解醉成這樣自然沒有辦法再說什麼。

遲浩年和鍾辛對視了一眼,隨即也都醉了。

既然客人醉了,自然要安排住下。唯一沒醉的散金候吳一道讓人整理出來兩間乾淨的房子,又派人將兩位封疆大吏揹著進了房間休息。當然,雖然準備了兩間房,但還是把兩個人送到一間屋子裡。

總得給人家個商量事情的機會不是嗎。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遲浩年和鍾辛知道方解肯定沒醉,方解也自然知道他們兩個沒醉。方解醉了,是因為那兩個人說來說去還沒有說到底線,所以方解必須醉了不再聽他們說下去,給他們時間再考慮商議。而另外兩個人醉了,是因為他們沒有達到目的肯定還不能走。吳一道這個沒醉的,其實才是喝的最多的那個。

等安頓好了遲浩年和鍾辛之後,吳一道才去方解的房間,半路上遇到坐在欄杆上發呆的桑颯颯,吳一道客氣的點了點頭。

“方解喝醉了?”

桑颯颯問。

吳一道對這個女子始終有些戒備心,所以點了點頭道醉了。桑颯颯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坐在欄杆上晃著兩條腿看著天空。吳一道不明白她問了這一句是什麼意思,等了一會兒卻不見她繼續說話只好走了。只是他總覺得有些什麼怪異的地方,卻因為心思太重而沒有發現那怪異來自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