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感受到警戒環的收緊和運轉,只能不甘心地退了出去。

但是他出去之後臉上也寫滿了不爽。

“才三分鐘不到,怎麼就要我出來了?你們這是不遵守規則!”

助理站在旁邊,對他說:“抱歉,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血流,進入假性熱期的不合格。”

”憑什麼?!我只是看到幼崽激動了一點!”

助理沒有和他多費口舌,直接叫人將他帶走。

這其實都不是助理決定的。

助理望向頭頂的監控。

沈千渝正注視著監控,腳下是被他不小心捏碎的菸灰缸。

剛才看見那獸人露出那種痴態,又用尾巴靠近幼崽,沈千渝就已經控制不住心裡的怒火。

連自制力都不夠的獸人,要怎樣才會照顧好幼崽?!

沈千渝都不敢想幼崽要是被這些傢伙帶走了該怎麼辦。

可能這些獸人只會成為不負責任的監護者,將幼崽當成自己的所有物隨意擺佈,只會縱容自己的感受去強行靠近幼崽,像對待玩具一樣暴力親暱,當幼崽難受生病時,又會失去耐心,將他當成負擔,漠不關心。

沈千渝一想到這裡,他恨不得立刻現身殺了對方。

不過他忍住了,手裡的電流按鍵已經蓄勢待發。

還好助理也體會到了王的憤怒心情,儘快將那個獸人帶走,不然等會兒他們看見的,就是一隻碳烤獵豹了。

助理又等待了一會兒,沒有等到王叫停面試,所以他又叫了下一位候選者。

這位候選者倒是明白自己不能輕易靠近幼崽,所以就乾脆靠自己的美色行事,引誘幼崽來靠近他。

他是鳥類獸人,有愛美的天性,自然也知道自己哪裡看起來最好看。

他露出自己看起來無害又楚楚可憐的側臉,對著幼崽說:

“崽崽,你願意和我一起玩嗎?我都沒有朋友。”

幼崽看著對方的表情,還以為他要哭了,只能跑過去想要安慰對方。

看到幼崽果然上鉤,那獸人便繼續雙目含淚,開始示弱:

“其實我有基因病,我家裡很少讓我出門,我也很少能有玩伴……”

獸人頭頂上的警示燈又響了起來。

助理看著那一捧好茶,又看看監控眼。

沈千渝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這種只會示弱裝可憐的傢伙,要怎麼照顧幼崽?!總不能讓幼崽照顧他吧?!

……之後又來來去去了幾位獸人,均以不超過三分鐘的時間退出。

本來沈千渝規定的時間就是不超過三分鐘,但是助理他們還是勸了一下王,說相處時間太短,幼崽根本和他們培養不了感情。

沈千渝這才不情不願地放寬時間。

哪知道這些獸人就是這麼不爭氣,全被沈千渝提前喊出去了。

連幼崽都不知道助理叔叔他們究竟在幹什麼了。

為什麼這些人和他打了招呼,沒說兩句話又走了啊?

幼崽不太明白,幼崽有點犯困,幼崽想爸爸了。

崽走到門口,踮起腳尖,將臉直接壓在窗戶玻璃上,想要透過透明的玻璃看到外面的爸爸。

誰知道他將臉蛋壓在玻璃上,擠成癟崽崽的樣子,也能輕易將外面的人通通萌殺到噴鼻血。

最後一個過來的獸人剛好見到這一幕。

這獸人本來就年輕,是世家小公子,才十幾歲,不比幼崽大多少。

所以他也有點少年人心性,看見可愛的小崽,直接露出自己的原形展現熱情。

只見一隻巨型東北虎風風火火闖入房間,出現在了幼崽面前,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跟一隻大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