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靈力見底。”

程妙音面色微變:“太陰教那一方不是你的相好侍妾嗎?怎會對你下此毒手?”

張玄真立刻心中自警,這是仙子欲降‘天災’的徵兆,抱緊程妙音好言安慰:“娘子,娘子,哪有什麼侍妾,我心中只有娘子,和老怪物她們教派,老死不相往來,老死不相往來……”

程妙音悻悻回了一個字“哼……!”,倒也沒有再推開張玄真。

張玄真這才解釋道:“方凌月說是欲攀附於我,又不是攀附無極門。只要留我一條命,無極門的生死,於太陰教來說,並不重要。”

張玄真又對程妙音講道:“還有!掌門是去清理門戶,如果大戰一場,那豈不是自家裡自相殘殺,贏了或者輸了,都是無極門受損,掌門若想服眾,就不能大開殺戒,否則,奪回宗門,肯定有弟子暗生仇恨。”

程妙音明瞭:“所以,掌門埋伏,就是為了暗施重手,只針對首腦,不傷及無辜。”

張玄真點點頭。

……

一個月後,無極門靜修宮廢墟之上,殘陽如血。

,!

仙光閃過,虛影褪去,七寶琉璃車懸停於空中,寶車之上無人露面。吳崖子早已隱匿氣息,靜待時機。張玄真飛出寶車,假意大怒,涕淚橫流,叫嚷著:“掌門仙隕,我張玄真今日就要替掌門報仇,你們這些百修院弟子,多受掌門教導之恩,且都有香火之情誼,少則數年,多則百年,如今竟然助紂為虐,不知感恩,只圖名利,枉費一副好皮囊,浪費入門結修緣,還不趕緊叫褚、陶二賊出來,我今日就要與這兩個背叛宗門的狗賊拼命——”被靈力加持的聲音,在無極門各山堂迴盪。

靜修宮廢墟處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張玄真這一喊,只是想把兩個結丹修為的前長老引出一位來,滅殺之後,就可以放心奪回宗門,可誰承想,褚、陶二人這一年來應該是作惡多端,盡失人心,很多百修院弟子一聽張玄真的呵斥,有個別的女弟子哽咽難止,更有十多男弟子,要張玄真帶頭,和張玄真一道討伐褚、陶二賊,替老掌門討回公道。

隱匿氣息的吳崖子看到聽到這一幕,心中甚慰,不禁感嘆一句:“公道自在人心,今日,必須清理門戶。”

這倒是把張玄真給難住了,一時在半空中不知所措。程妙音則隱匿在張玄真背後五丈開外,傳音道:“夫君好口才,振臂一呼,八方響應,能揭竿而起,要不,夫君再來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就在眾人嘈雜呼喊之時,兩道血光亮起,剛才要和張玄真一道討伐的弟子當中,有兩人當場被斬為兩節,人群瞬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張玄真心中卻略一高興:“殺得好,殺得越多,人心離你二人越遠。只是別給殺完了!”

褚隆孝憤怒的聲音由空中傳來:“誰若再敢背叛師門,便如此兩人,定斬不赦!”吼聲霸道蠻橫。

兩道遁光瞬間來到人群上方,血紅色遁光散去,顯出人形,正是褚隆孝和陶安正。

褚隆孝向前一步,伸手攔在了陶安正的身前:“我有話問此人,陶兄且後退稍等片刻再出手不遲。” 陶安正早已是無極門三堂總司,對無極門內的南山、北山、西山堂事務,總覽排程,輕聲回覆道:“褚掌門,我來之前,已經遣人去太陰教請方凌月去了,如若張玄真留有後手,咱也不懼。”

褚隆孝:“很好!”

其實褚隆孝心中很是不悅,暗自考慮:“如果張玄真與靈漿培元湖有關的事情,讓太陰掌教方凌月知曉了,該當如何?!這個陶安正真是太多事了!”

褚隆孝一心想著的是靈漿培元湖的事情,見到張玄真和幾個師兄師姐來給掌門報仇,可知掌門已經隕落,雖未見故人屍骸,但是有此張玄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