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方不方便帶我去找這個劉二?”許昭陽問道。

“當然可以,配合人民警察工作,是我的義務。”大爺突然間嚴肅起來。

許昭陽笑了笑,擺擺手說:“低調,低調一點。”

大爺點了點頭,許昭陽跟著他走了不到五十米遠的距離,大爺衝著樓上大喊:“劉二,劉二,快下來。”

大爺在叫劉二的時候,許昭陽抬頭看了看,

整個小區顯得有些陳舊,牆壁上斑駁的油漆剝落,露出斑斑駁駁的磚石。

樓道間的窗戶大多已經陳舊,有的玻璃上裂了幾道細紋,有的窗框已經鬆動,顯得搖搖欲墜。

一些住戶的窗戶上掛著五顏六色的衣物,晾衣繩隨意地搭在窗外,顯得有些雜亂無章。

樓下的地面鋪著坑坑窪窪的水泥,偶爾可以看到幾處積水和垃圾。

幾盆花草零星地擺放在窗臺上,有的已經枯萎,有的還勉強保持著生命力。

小區內的路燈杆上貼滿了各種小廣告,從房屋出租到家電維修,應有盡有,給人一種雜亂不堪的感覺。

聲音在這樣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響亮,迴音在樓道間迴盪。

“來了,來了,我是老了,又不是聾了。”一個禿頂小老頭噔噔噔下了樓。

許昭陽趕忙走上前,禮貌地說道:“劉二大爺好。”

“什麼劉二,劉二,老王,你又亂叫,我叫劉滲,只是家裡排行老二而已。”

老頭抬著眉頭,從眼鏡的斜上方看了看許昭陽,問道:“你是誰?”

許昭陽笑了笑,解釋道:“劉大爺,您好,我是警察,正在調查王秀英遇害的案子。

聽說您昨天早上見過一個便衣警察,能跟我詳細說說嗎?”

劉滲大爺上下打量了許昭陽一番,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哦,又是警察啊,你的警官證給我看看唄。”

許昭陽掏出警官證遞給了劉滲,他拿下老花鏡,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番。

邊上的王大爺推了他一把,大聲說道:“你好了沒,人家警察同志說要低調一點,你總看看個沒完,好像你看得懂真假似的。”

“切,你個老王,你嗓門那麼大,低調什麼低調,吼著全棟樓的人都聽到了。”

劉滲白了他一眼,把警官證還給了許昭陽,說道:“好歹,國徽能認識,上樓來吧!”

這時,許昭陽就聽見樓上樓下幾戶人家都開啟窗戶往外看,那眼神好像看稀有動物一樣。

許昭陽感覺自己好像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乾脆宣傳的大喇叭裡面播報一下,有警察上門走訪了,大家都來參觀吧!

算了算了,能探聽點有用的線索也是好的。

這時候,剛好周言也趕到,四人一起上了樓。

樓道里的牆壁更加破舊,牆皮剝落的地方露出灰白色的水泥,樓梯扶手也顯得有些鏽跡斑斑。

樓道里偶爾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黴味,顯然這裡的通風並不好。

他們來到劉滲大爺的家門口,劉滲大爺掏出鑰匙,開了門,邀請大家進屋。

屋內雖然簡陋,但收拾得還算整潔,傢俱陳舊但擺放有序,牆上掛著一些老照片,記錄著家庭的變遷。

許昭陽和鄧小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劉滲大爺則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王大爺站在一旁,好奇地看著他們。

“那個警察是昨天早上來的,穿著便衣,還戴了墨鏡,對了,還帶了個帽子,那帽子叫什麼蛇來著……看起來挺酷的。”劉滲大爺回憶道,

“您是說鴨舌帽吧!”周言補充道。

“劉二,說你二吧,鴨舌帽都不知道,還說什麼蛇,什麼正經人把蛇戴頭上。”老王大爺在邊上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