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的江淮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差了。

鄧小倫擔心極了:“許處怎麼說?要不要帶許多多去寵物醫院?”

“哦,不用去,昭陽說小貓腸胃就是這樣比較脆弱的,他讓先觀察著,只要不再吐了,就沒事。”

江淮回應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勉強的平靜。

“這樣啊,還好沒事,嚇壞我了。”鄧小倫鬆了一口氣,

“這要許多多出點什麼問題,許處估計要找我秋後算賬的。

不過,江淮,你怎麼不太高興的樣子?”

他注意到江淮的臉色有些不對,關切地問道。

“哦,沒有,有點頭疼,可能是這幾天時差沒倒好。”

江淮趕快找理由搪塞過去,試圖掩飾自己的情緒波動。

“嗯,也是,這幾天得麻煩你好好照顧多多了。你趕快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鄧小倫揮揮手告辭,心裡還是有些疑惑,但看到江淮似乎沒什麼大礙,想到他以前也是經常出國、回國的,也就放心離開了。

等鄧小倫走後,江淮抱著許多多回到許昭陽房間裡,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貓咪輕微的呼吸聲。

他坐在沙發上,輕輕撫摸著多多的頭,自言自語地說:“多多,看樣子,你爸爸不要我們了。”

說完,他自己也愣住了,立馬改口:“多多,是不要你了,不過,不怕,有我在。”

一夜都沒怎麼睡好的許昭陽做了很多個夢。

一會兒夢見匹諾曹的鑰匙開啟了學校的櫃子,裡面裝滿了各種奇怪的東西。

一會兒夢見自己躺在沙發上擼許多多,貓咪溫柔地蹭著他的手。

一會兒又夢見張文宏遇見的神秘人是個壞人,氣氛緊張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會兒又出現江淮的面孔,那些熟悉又陌生的笑容讓他心中五味雜陳。

總之,這一晚上他幾乎沒有休息好,夢境和現實交織在一起,讓他感到疲憊不堪。

醒來洗漱的時候,許昭陽發現自己臉上有著明顯的黑眼圈,他用冷水胡亂衝了個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但睏意依然籠罩著他。

儘管如此,他還是按照計劃往學校趕去。

早晨的陽光透過車窗灑在他的臉上,帶來一絲溫暖,但他卻無暇享受這短暫的寧靜。

腦海裡依然盤旋著昨晚那些混亂的夢境,以及今天要做的事情。

很快,他來到學校。

許昭陽在學校老師的帶領下,仔細檢視了原來匡志軍的儲物箱。

如今,這個儲物箱已經空無一物。

老師解釋道,原本里面有一些本子和遊戲畫板,

但在案件調查初期,這些物品已經被警察拿走了。

許昭陽拿出那把從木偶中掉出來的鑰匙,試著往儲物箱的鑰匙孔裡塞,

但發現這把鑰匙並不是儲物箱的鑰匙。他皺了皺眉頭,心中湧起一絲失望。

老師見狀,立刻拿來其他儲物箱的鑰匙進行比較。

許昭陽手中的鑰匙似乎比標準的儲物箱鑰匙短了一點點,但這微小的差異並不能完全排除它的可能性。

為了保險起見,許昭陽決定將學校幾百個儲物箱都試了個遍。

他一個接一個地嘗試,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然而,經過長時間的努力,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每一把鎖都拒絕了這把神秘的鑰匙,彷彿它根本就不屬於這裡。

期間,老師還再次找來了匡志軍的同桌和幾位同學,讓他們辨別這把鑰匙的出處。

他們圍在一起,仔細觀察著這把鑰匙,但最終都表示,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匡志軍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