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宏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心中滿是疑惑:“許處,你說當時我們早上去的時候,匡繼律怎麼不說?

現在又打電話約我們再見一面?”

許昭陽雙手穩穩地扶著方向盤,搖了搖頭:“不清楚,也許他有什麼顧慮。

再說,這案子已經以意外身亡結案,他也很有可能對我們警察不信任。”

“那他為什麼又想著和我們說?”張文宏依然不解。

許昭陽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應該是不甘心吧。

中年才得一個獨子,莫名其妙死了,還攤上一個奇怪的死因,

換誰都不能心理平衡。

這種情況下,任何一絲希望都不會輕易放棄。”

張文宏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確實,如果是我,我也會不甘心。

這麼老實的一個孩子,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這孩子聽上去挺老實的,怎麼就莫名其妙死了。”許昭陽重複道。

車子繼續在公路上飛馳,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許昭陽意識到,匡繼律的遲疑可能源於對官方結論的懷疑和對警方的信任危機。

很多家庭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感到無助和迷茫,不知道該相信誰,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為逝去的親人討回公道。

“我們要做的,”許昭陽打破了沉默,“就是讓匡繼律重新建立起對我們的信任。

只有這樣,他才會願意把所有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們。”

張文宏點頭同意:“沒錯,而且我們必須儘快行動,趁熱打鐵。”

許昭陽和張文宏到達鎮上後,找到了匡繼律所說的茶鋪。

實際上,這裡更像一個棋牌室。為了能夠安靜地交談,他們要了一個包間,等待著匡繼律的到來。

約莫過了半小時,匡繼律還沒有出現。

張文宏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提議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怎麼還不來?我打個電話問問他吧。”

許昭陽喝了口茶,擺擺手,示意不必著急:“別急,他應該比我們更著急,給他點時間。”

果然不出所料,又過了十來分鐘後,匡繼律推門而入,手裡拎著一個袋子。

他的表情顯得異常沉重,似乎揹負著巨大的壓力。

“匡大叔來了啊!坐吧,喝杯茶。”許昭陽拉開凳子,像招呼老朋友一樣,和匡繼律打招呼。

然而,匡繼律彷彿沒聽見一樣,直直地盯著許昭陽,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張文宏覺得他很奇怪,想拉他坐下,卻被許昭陽輕輕擺手制止了。

突然間,那個黑瘦的男子撲通一下跪在了許昭陽面前,這一舉動嚇得許昭陽和張文宏趕忙把他拉起來。

“我說匡大叔,你有話好好說,這樣,我可擔當不起。”許昭陽連忙說道。

匡繼律站起身來,“警官,”他聲音沙啞地說,“我真的不知道還能相信誰。網上都說你是神探,

而且你們是唯一願意重新調查的人,我必須把所有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們。”

許昭陽點點頭,示意他坐下:“您放心,您慢慢說,別急”

匡繼律深吸一口氣,緩緩坐下,將手中的袋子放在桌上,

他緩緩地說道,“出了這個事後,我們就報了案,結果接到了一份檔案,是山城市公安局巴南區分局發的不立案通知書。

上面寫著,關於我兒子死亡案的控告,警局查了一番,覺得沒有犯罪的事實。

然後其他人告訴我,如果不同意,可以在七天內申請複議。”

他停頓了一下,彷彿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另一份檔案是個證明,大意就是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