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陽站在辦公室中央,目光迅速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思索著當前的任務分配。

案件進展緩慢,每一個細節都像是隱藏在迷霧中的線索,難以捉摸。

“好吧,那就一起吧。”

許昭陽轉向鄧小倫說道,“你和我一起跟進沖洗店的事情。”

“張芷沐,”許昭陽繼續說道,“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陳鳳蘭取款的更多資訊。”

“黃昊、鄧小倫你們兩個繼續檢視監控,”許昭陽補充道,“有任何進展立即通知我們。”

說到這裡,許昭陽突然想起一件事,眉頭微微一皺:“哦,對了,王斌畫的圖呢?”

張芷沐立刻將手中的畫像遞給許昭陽。

那是一張描繪精細的素描,畫面中是一個戴著鴨舌帽、墨鏡的長臉男子,表情冷峻,彷彿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黃昊湊過來,看了一眼畫像,忍不住說道:“這看上去,和我戴墨鏡與帽子有不同麼?”

許昭陽輕輕推了黃昊一把,“去,去,去,忙你的去。”

說完,他快步走出辦公室,鄧小倫緊跟其後。

車子緩緩啟動,發動機的聲音在車內輕輕迴響。

坐在後排的許昭陽微微眯著眼睛,似乎在享受片刻的寧靜。

然而,他的思緒卻並未停止運轉。

“鄧小倫,你怎麼想到和我一起去?”許昭陽的聲音低沉。

鄧小倫一邊熟練地操控著方向盤,一邊回答道:“實驗室有萬嘉佳坐鎮,暫時不需要我。多一個人手幫你,不好麼?”

許昭陽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怎麼會不好,不過,你以前從來只是出示證據,用結論說話,並沒有假設過兇手的人設和職業。

這次怎麼改了風格?你是找他了?”

鄧小倫愣了一下,隨即咧開嘴巴笑了起來:“什麼都瞞不過你,許處。

我是看案情太棘手,所以請教了他一二。”

許昭陽微微挑眉,繼續問道:“他說什麼了?提及了這個兇手有拍攝的愛好?”

鄧小倫點了點頭,語氣變得認真起來:“嗯,他認為兇手是有犯罪前科的夜間計程車司機,而且有給被害者拍照的習慣。

他還提到,這種型別的兇手往往對細節非常敏感,喜歡透過照片記錄下他們的‘成就’。”

許昭陽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緩緩的說,“那我們這次去查的沖洗店也許是個突破口。”

隨即又靠在座椅上,“夜間計程車司機……對了,很多計程車司機是和別人輪流開車的。

之所以查不到可疑的計程車司機,很可能他只是私下與人協商好,並沒有在計程車公司有記錄。

畢竟,有案底的人並不好錄用。”

鄧小倫一邊駕車,一邊點頭表示認同:“你說得有道理,許處。

如果兇手確實是有前科的夜間計程車司機,那麼他很可能透過私人渠道替人代班,

這種情況下,我們的調查範圍就大大擴大了。”

許昭陽輕輕嗯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我們先查沖洗店,或許有新線索。”

說完這話,他沉默了一會兒,彷彿在整理自己的思緒。

然後,他又再次開口發問,聲音低沉而略帶猶豫:“他怎麼樣?一切都好麼?”

鄧小倫聽見許昭陽這樣問,不由脫口而出:“許處,你為什麼不自己問問他呢?”

車內瞬間陷入了一片寂靜,只有車窗外的城市喧囂聲隱隱傳來。

許昭陽半晌沒有開口,心底冷冷地嘲笑著自己:難道我沒有聯絡他?

他拒接我的電話,不回我的訊息,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