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陽沒有放過書架,仔仔細細地又翻了個遍,甚至每本書都翻開了,但並沒有發現任何特殊的線索。

張文宏則在床鋪和衣櫃裡翻找著,檢查衣物和其他物品,同樣沒有找到明顯的異常。

就在這時,許昭陽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出手機一看,

是鄧小倫發來的訊息:“許處,有沒有這孩子居住環境的照片?”

許昭陽立刻意識到這個要求的重要性,迅速把之前案發現場的照片整理好,發給了鄧小倫。

突然間,他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轉向姑登問道:“大嬸,孩子的房間有挪動過什麼物品沒有?”

姑登搖搖頭,聲音有些哽咽:“沒有,雖然他們拿了些東西去,後來都還回來了,我照原樣子又放回去了。

這樣,我還能覺得么兒還在……”說到這裡,她再次哽咽,無法繼續說下去。

許昭陽嘆了口氣,並沒有再次安慰。他知道再多的安慰也無法挽回那孩子的性命,現在只有透過努力找到線索,才能真正幫助到這對悲痛的父母。

他讓張文宏把木偶擺回原處,重新拍了一張照片,確保一切恢復如初,然後將這張照片也發給了鄧小倫。

得到照片的鄧小倫立刻把照片給了江淮看。江淮接過手機,仔細端詳照片中的每一個細節。

突然間江淮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蒼白,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擊中。

鄧小倫也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好奇地湊過頭去看手機螢幕,試圖理解到底是什麼讓一向沉著冷靜的江淮如此震驚。

照片中的房間看起來非常普通:一張床、一個書架、牆上貼著幾張遊戲海報,角落裡有一個書包,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

然而,正是那個放在書架上的匹諾曹木偶吸引了江淮的全部注意力。

“江淮,你看到了什麼?”鄧小倫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

江淮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繼續凝視著照片中的木偶,彷彿在回憶或思考著什麼。

終於,他深吸一口氣,打破了沉默:“這個木偶……我好像見過。”

鄧小倫皺起眉頭:“在哪裡見過?”

江淮的回憶讓現場氣氛變得異常沉重。

他緩緩說道:“三年前,心理諮詢室收到過一個疑似被精神控制的孩子。

我只給他做過一次心理輔導。

當時他不肯來醫院,最後我是透過視訊通話的方法與他進行溝通的。

當時,我和他通話的時候,他的書架上也有這麼一個玩偶。”

鄧小倫皺著眉頭問道:“有同樣的玩偶不是很正常麼?

難道你認為,有人用這個玩偶控制孩子們?”

江淮停頓了一下,聲音略顯沉重:“這只是猜測,我當時也沒有接觸過這個玩偶,

只是印象比較深,覺得這個玩偶有些詭異,沒想到今天又看見了。

也許是我多想了,不過,那個孩子也是13歲。”

“那個孩子後來怎麼樣?”鄧小倫追問。

江淮搖了搖頭:“他父母就和我聯絡過一次,再後來就杳無音信了。”

鄧小倫緊接著問:“那孩子的姓名和家庭住址,你還有記錄麼?”

江淮再次搖頭:“他們是透過加我們醫院公眾號找到我的,我們只透過某信聊天,他們給的很可能不是真實的姓名。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當時的情況,你可以先查檢視。”

“他們現在的微信你還有麼?”鄧小倫問道。

江淮搖了搖頭:“他們好像把我拉黑了,我嘗試過聯絡他們。”

“好的,孩子名字叫什麼?”鄧小倫追問。

“叫林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