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東西問個明白,我也是敢的!”

聽到卓知遠這豪氣干雲的話,孟雲高突然也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好!痛快!那麼我們便在找到陳一新之後,你我一同殺回清源山!哪怕是死,也死個明白!男人大丈夫,這輩子總不能這麼窩窩囊囊的躲下去!那便是活個千年萬年,又有何意思?”

“小猜,你要想清楚了,那邊始終是你的師尊!”卓知遠還是關心月小猜,又忍不住說了一句。

月小猜笑了笑道:“我自小,父親便教我要以大義為重,如今是師父不仁,便是父親知道了我的作為,也是會贊同的!而且,小猜也很想知道,師父他為何要殺了你呢。事情敗露,又是為何非要殺了孟師兄呢!何況,我只是想要跟知遠哥哥一道,等有一天回山找師父問個明白,又不是真正的叛出師門。即便是你們,也從未叛出師門,我又為何要去想對方是不是我的師父?”

這時候的月小猜,身上倒是隱隱約約顯出幾分豪門千金的氣勢來,隱約可以從她現在的氣勢看出月仲奕這位位高權重的太師是何等的崢嶸。家世之中的影響,有時候便是在骨子裡的,縱然環境改變了,時間過去許久,這些骨子裡的東西也不會被改變。她的這一番話。大義有之,卻又在情在理,的確,無論是卓知遠還是孟雲高,從來都不曾真正的叛出師門,他們一切的行為,也都只是被迫而已。於公於私,他們都佔據了大道之言!

“那好吧!現在,那蘇子方和圓覺都已經跟了上來,樓無痕那縷禪念也再留著沒用了!”說罷,卓知遠從懷中掏出那本留有樓無痕禪唸的經書,展開右掌,貼了上去,一股渾厚的真氣緩緩佈滿了經書周圍,將樓無痕那縷禪念緊緊的困在當中,卻並不急於將那縷禪念盡皆吞噬,而是故意鬆弛著,讓那縷禪念感覺到了危機,開始左衝右突。

卓知遠此舉,是要告訴遠在清源山忘想峰的樓無痕,他已經決心毀去他這縷禪唸了,也是同時向他發出一個再度挑釁的訊號。

樓無痕在自己那縷禪念剛剛被困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了,甚至於。在此之前,他早已接到了蘇子方用四方紫金缽傳回來的訊息,早就知道月小猜偷偷的溜下了山,也便知道卓知遠可能很快就要對自己這縷禪念下手了。

只是為了想要多觀察卓知遠他們一會兒,所以樓無痕才沒有立時收回那縷禪念,此刻自然也是早有準備,既然他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就已經決心放棄那一丁點兒的禪唸了。雖然說每一縷禪念都跟本體息息相關,但是失去這一點兒的修持,對於樓無痕而言還是無傷大雅。

現在感覺到卓知遠終於動手了,樓無痕反倒是冷哼了一聲:“哼!這小子。終於又向我挑釁了麼?若是說之前還只是少艾掌門的推測,現在卻已經完全證實了。你若是和月仲奕無關,為何他那唯一的女兒,也會如此急忙的下山找你?終於耐不住了麼?月仲奕,你到底還有什麼招數,我清源山就如此礙了你的法眼麼?”

當然,這些話,卓知遠他們是自然聽不見的,卓知遠也只是在故意放著那縷禪念在自己的真氣合圍之中衝突半晌,而後便猛然加大了真氣鼓盪的數量,一舉將那縷禪念湮滅,而後盡皆將其吸入自己的雙臂之中。那縷禪念化作了點點芥子元力,成為鍛造卓知遠這古怪雙臂的又一丁點兒助力。

“知遠哥哥,你剛才是在捉魚麼?小猜跟你一起捉,好不好?”月小猜仰臉問到,孟雲高見狀,心道這倆人啥時候有的“姦情”,雖是不解,但是也還識趣的退到一旁,重新盤膝坐下,繼續打坐,以恢復體力。

卓知遠看著天真無邪的月小猜,點頭笑道:“小猜你從前可曾捉過魚蝦麼?”

月小猜撅著小嘴搖頭道:“沒有呢,以前在西京太師府,爹爹整天把我關在家裡,只是會派秀才叔叔教我習武修煉,漫說捉魚了,就連撲蝴蝶都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