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時旁邊服務員推著小車出現,望著服務員往桌子上擺菜,心中雖然訝異這個速度,卻沒問出心中的疑惑,而是繼續開口道:我是想搞下地震這種天災後醫學救援方面的研究,據我所知世界上最早開展這方面研究的,還是聯邦德國的美茵茨世界急救醫學與災害醫學學會,所以這次我想出面邀請他們參與到對墨西哥城的援助當中——

噢?

羅斯科夫的警惕性瞬間提到最高,當然這不是說他知道這個什麼醫學學會是做什麼的,他是在想讓鄭建國和那邊搭上線會涉及到的人和事兒,不過由於自身大局觀所限發現沒什麼問題,飛快開口道:那我回去後就讓人問問那邊的聯絡方式,他們應該也在注意這個事兒,你打算以國家名義合作,還是以公司身份合作?

我會讓保護傘慈善出資,共同推進這方面的研究。

鄭建國還真曾經想過推動共和國成立急診醫學協會,並和對方去展開民間和醫學方面的合作,可之前蘇維埃想要參與到生物中心裡的想法落空,他就打不準會不會對方來個照葫蘆畫瓢,而那樣的話就會徹底堵死民間領域的交流,到時候他再出面就不方便——國家沒辦到,你辦到了?

鄭建國可不想成為小目標,雖說他在國內的資產並不是大頭,可那樣做就是汙點,會跟一輩子的汙點。

聽到鄭建國果然是以民間的身份合作,羅斯科夫便鬆了口氣,上次想參與生物中心的想法被拒,他很是當了幾天風箱裡的老鼠。

菜很快上齊,鄭建國聞著鼻尖淡淡的鮮香,也沒和對方客氣做了個請的手勢,便拿起筷子先對著太白鴨子下了筷子:先吃這道菜,從清淡到葷重口味才能品嚐到全部滋味——

噢?

羅斯科夫哪知道什麼叫品嚐,他當了十幾年外交官也沒領悟到如何去品嚐中國菜,都是上來後想吃什麼就吃什麼,而且還往往是端著酒,味蕾被酒精麻痺後再想嚐到美味,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於是接下來,鄭建國向著羅斯科夫介紹過每道菜的特點,很快幾道菜都嘗過了,最後話鋒一轉道:當然這些菜只是偶爾吃才會感到美味,再加上咱們生活的環境所養成,味蕾上的短暫觸覺結束後,還是要靠腸胃來吸收——

又對著這貨說了些吃的東西大致消化過程,鄭建國便沒再繼續拿醫學科普來催眠羅斯科夫,雖然他依舊保持著應有的社交風度想要應和,卻因雙方在該領域的差距過大而有些狼狽,摸著茶左右看過,大約翰出現在旁邊,手中遞了個便籤紙:馬修來電。

達瓦里希,今天咱們可能就要到這裡了,有點事情找上門來了。

鄭建國說著將便籤紙折上交給大約翰,羅斯科夫當即是鬆了口氣,不過有些長的臉上依舊保持著淡淡笑容,聲音如常:達瓦里希,非常感謝你的款待,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可以請你吃頓真正的蘇維埃大餐——

嗯,我想以後會有這個機會的。

鄭建國站起身後大約翰將風衣套在他身上,末了探手和站起的羅斯科夫握了握告別完,帶著大約翰和到了身邊的安迪以及博爾特離開用餐大廳,踩著大堂地面上流淌的鋼琴曲致愛麗絲出了門,只感覺才初秋的夜晚已經多了幾絲涼意時,季彩亮出現在了旁邊道:建國院士,能請您給飯店留個墨寶嗎?

當然可以。

鄭建國也沒謙虛說自己不會書法,如果說兩輩子裡面有什麼領域是他所感到無從下手的,那麼這個書法便能排到第二名裡去,僅次於第一名的生孩子,於是跟了季彩亮到裡面留言簿前接過

他遞來的鋼筆,探手寫下了行字:今天吃的清蒸熊掌和黃燜魚翅,另外又加了溜雞卷與太白鴨子,很不錯。以後怕是吃不到了。1985年9月19日。

——

有些傻接過了鋼筆,鄭建國打量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