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樣了?”

“人有點慘,肋骨斷了三根,左胳膊也斷了,不過人沒事兒。”

郝漢的聲音雖然有些啞著,語氣裡卻透著股輕鬆,鄭建國都聽的皺起了眉頭時,不說他上輩子的記憶了,這輩子在急診室也見過不少肋骨斷了胳膊折的,沒誰會說這種情況叫沒事兒。

當然,鄭建國腦海裡飄過這個念頭時,便醒悟到郝漢這貨可是上過戰場的,估計按照他的標準得是那種缺胳膊少腿的才叫有事兒:“人沒事兒就行,那裡面的情況我也能想象,不過這個事情現在不方便處理,你找下何成的家人辦理下保外就醫——”

“他沒家人了,前段時間他家在的村子遭遇了泥石流——”

話筒裡郝漢語氣中的輕鬆瞬間消失,比之先前多了些平靜的莫名味道:“上次我去探視的時候他還在說,如果沒被關起來吃八大兩,就保不準會不會一起倒黴。”

咕咚嚥了下唾沫,鄭建國再次想起先前還以為這貨晚上去哪瀟灑的念頭,也就開口道:“胳膊折了肋骨也斷了,那你找個手腳麻利的去幫著搭把手,讓他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的安心養傷接受改造。”

“好嘞,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郝漢語氣中的輕鬆再次迴歸,不過沒等鄭建國開口說話,接著自顧自的說了起來:“那個,哥哥有個事兒想求你——”

“——”

似曾相識的聲音傳來,鄭建國拿開電話後確認了下,才接著放到耳邊聽起來,只是這麼個動作就耽擱了郝漢的半句話沒聽到:“——這是我想拜託你的地方,我不想讓她知道我找了你,她對自己很有信心——”

“佘正在你旁邊嗎?”

鄭建國突然開口打斷對方的話,郝漢聲音一愣開口道:“她沒在,這次她感覺考的很不錯,不過我能看出她的心事,我聽說美利堅那邊也有每個學期千多兩千美元的學校,你能——”

“郝大哥。”

心說大哥你可是真槍實彈衝過猴子陣地的爺們,鄭建國是接著開口道:“我問她在不在,就是想給你說這個事兒,我想對你說,你把她送出來了,那就差不多是煮熟的鴨子飛了。”

“建國,你能這麼說,也是沒拿哥哥當外人。”

郝漢的聲音依舊,語氣都沒什麼變化:“我也給她說你打算讓她去齊省航空公司上班,只是她想要出留學,說是留學回來再去齊省航空會更好。”

“這女人還真是想的美——”

鄭建國心中湧起對佘正的不滿,郝漢這話透露出來的意思,便暗示出國上學是為了好在公司裡上班,以便為了公司的利益發揮最大價值。

然而鄭建國是誰,佘正這話明顯是在給她自己留好了後路,出來學習不說找工作也不說,即便混不好學不好也能回去在齊省航空上班,這個算盤也是打的響噹噹。

不過,郝漢前面才說了求自己的話,一天之內兩兄弟一個為了女人一個為了兄弟都開了口,鄭建國能做的也不多:“那行,你讓人幫她辦護照吧,我這邊聯絡個學校給她發邀請,不過費用你自己解決。”

“那是那是,謝謝你了,建國,哥哥一定會給你看好這個攤子——”

如果說先前郝漢的語氣只是輕鬆的話,這回直接變成了歡快:“對了,郭懷懷說他手上有批多人貼條的古董要按無主之物沒收,如果你有想法的話,我去弄幾個條子讓他貼上——”

貼條子,是將之前不可描述沒收的財產財務返還後剩下的部分,由於原來持有者大多早已去世,就讓家人或者是後人前來辨認。

如果感覺是自家的,就可以將自己名字和聯絡方式貼上去,隨後管理人員便會對這些貼了條子的東西進行驗證。

至於驗證辦法也很簡單,如果一件物品上只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