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勢力和圈子凌駕於普通人之上時,想象下他現在近乎主導者石墨烯和螺桿菌的研究方向,就已經凝聚了以托馬斯和費舍爾教授以及美利堅腸胃病學會兩大學術群體。

這時再借著HIV扶植起新的熱點圈子,還有後面的急診醫學方向上的研究成果——於是乎作為麻省總醫院急診室的住院總醫師,伯莎便成了鄭建國拉攏的目標。

拋開有些耀眼的外表來說,28歲便成了住院總醫師的伯莎足夠年輕,22歲拿到古典文學本科畢業證,26歲從哥倫比亞醫學院畢業,並在該年拿到麻省總醫院的住院醫計劃,第三年順利成為急診室的住院總醫師,截止到這會兒是擁有一個堪稱完美的學霸人生。

當然,鄭建國之所以選擇伯莎而不是普利尼,並不是看在反差巨大的外表上,而是後者的大嘴巴讓他很難去把HIV這種級別的發現和後續研究交給他。

畢竟也許有人喜歡聽大嘴巴嘴裡的八卦訊息,卻沒人會喜歡自己的八卦被人到處去傳,更何況HIV這種未來二三十年內的研究熱點如果洩露出去,那搞不好就會引來不知多少的競爭者。

只是對於吸引到伯莎,鄭建國也沒有必然的把握,按照常規的住院醫培養模式,她現在正處在住院總醫師的關鍵期,只要再保持兩年的這種狀態,她怕是就能成為30歲拿到專科醫生培訓的名額。

好在如前面所說,急診醫學的專科醫生培訓還在摸索當中,具體到如何在這個領域內展開研究還是個未知數,鄭建國這個時候把HIV放到她面前,也是想看看她具不具備研究人員的特質——綜合了基礎學科領域內的好奇心和前瞻性。

好奇心是所有優秀科研工作者們的基本特質,這點與伯莎兩年後展開的專業培訓擁有超高的契合度,換句話來說就是她在科研領域內的動力源。

而前瞻性,則是對於建立在好奇心之上,再配以達標的分析和專注以及適應性,進而做出對所研究內容方向上的認知判斷,簡單說便是伯莎能不能看到這個未知病毒所帶來的價值,雖然這麼說有些在貶低她的綜合基礎素質。

因為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與之相似的便是沒有醫生不喜歡未知的病毒,所以結果上便是伯莎想都沒想的答應了這個要求,雖說鄭建國之前算是拉了她一把,把跟蹤傑奎琳血液病毒分析的活給了她。

只是這樣一來,伯莎的住院總醫師崗位也就無法繼續擔任下去,需要跨科室的調到消化中心實驗室裡做個研究員,拋開未知的HIV前景如何不去談,她這三年的住院總醫師培訓就算是打了水漂。

鄭建國知道這是HIV,也具備了未來再把伯莎帶回急診室,去完成住院醫培訓計劃,甚至是可以帶著她一同完成之後的專科培訓專案的能力。

然而,伯莎卻不知道這一切,她只憑藉著個人的綜合素質判斷,便看中了HIV病毒的重要性,甚至為此放棄了已經展開三年的培訓計劃!

如此在鄭建國看來,伯莎已經具備了他合夥人所需要的一切特質,當然這個想法也只是截止到他從伯納德嘴裡,聽到關於她和喬治對話的時候。

“找了個大12歲的男友,伯莎怕是有著不輕的戀父情節——”

腦海中閃過伯莎和喬治的面龐,鄭建國先前放下的心思這時已經又有了幾分的擔憂,好在他這人做事的原則便是盡最大的努力,再去聽天由命便可,也就穿著短袖襯褂打著領帶出了急診室。

晚上9點38分鐘的時候,波士頓的氣溫還是高達30度,才出了急診室的鄭建國被迎面而來的熱浪一吹,腳上踩著的鱷魚皮涼鞋也就加快了邁步的頻率。

很快,鄭建國鑽進停車場裡的普利茅斯轎車裡,忍著屁股上傳來的燙意飛快開了空調和收音機,這才打火後頂著遠處傳來的警報聲出了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