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凡夫俗子再多舌勸阻,倒像拂逆天意,造了業障。安心去渡化你的世人,試兒禮後我會議沃堂搬進來,有什麼託要說的,趁這兩天吧。」

「多謝老爺,卉娘必會不時幫老爺及大家祈福。」她美麗的臉祥和寧靜,再也無慾無求。

卉孃的心已然出塵……

交談聲漸漸遠去,一名著淡黃錦衣的白皙男童,從小巷另一頭氣急敗壞地衝進院子。

咱!半合的木門被他一腳踹開,撞出轟天巨響。

「該死的冉沃堂,快些給本少爺爬出來!」宮家二少氣勢凌人地吼進屋,一眼看到炕上那個回頭瞪他的人,眉頭惡狠狠一橫,不由分說的衝過去將堂兒拖下炕。「你這狗雛種、烏龜王八蛋,你好大膽子,竟敢瞧不起本少爺。咱們的內功心法尚未比試,誰許你中途離席,還不快給本少爺滾回武場!」

「等等……」堂兒推不開他的手,情急之下掃了他一腿,趁他腳步不穩縮回手,順便拉他一把,止住跌勢。

宮家二少被他輕易甩開手,火氣可大了,一陣大吼大叫後狂撲向堂兒。

堂兒這回記取孃親的教誨,身子一縮,敏捷的回身往屋子另一頭閃避主子。他退讓的姿態大大激怒了宮家二少,他氣紅了眼,回身又撲出五爪。堂兒身子一側,再避。

兩人一避一追,只見追不著的人連吃敗仗,滿屋子狂吼狂叫。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女嬰經他們一鬧,先細細的低泣一聲,轉瞬便天搖地動的哭號起來。

「他奶奶的,那是什麼見鬼的聲音!給我拿塊布塞進她嘴裡,讓她閉嘴,別吵煩本少爺!」

堂兒一心應付他凌厲的追勢,無暇回話,心中倒有幾分詫異。……少爺不識得自己的妹妹嗎?

宮家二少咆哮著躍上椅子,借力翻上屋樑。待他躍上,堂兒已俐落翻身而下,氣得宮二少咆哮連連,縱身又追下,足尖掃過茶几,一口氣追到炕上,卻始終差堂兒一步。

「吵煩本少爺,有你好受的。給我閉嘴啊,聽到沒有!」本欲追下炕的人,心頭鬱惱,掠過嬰兒身側時噁心一起,竟回身將五爪抓向那張哭皺的潮紅小臉。

堂兒回頭見狀,心下一顫,火速拔足而起,飛撲回炕上,搶先一步格開宮二少的毒手,抱起啼哭不休的嬰兒,旋身退回門邊。

宮家二少吃痛的蹲下身,抱著又痛又麻的手肘,怒紅的眼陰陰眯起,邪光搖曳。

「喲,原來你會還手,我當真以為你這狗奴才怕了本少爺。」他嘿嘿地伸舌舔舐上唇,眼帶算計。

堂兒與他相處兩年,保知他性情,頭皮不禁陣陣抽緊。

「少爺不認得她嗎?」他將嬰兒轉了方向,讓宮二少瞧清楚。

宮家二少不耐煩掃了眼,「少見鬼了,誰有時間管這個醜娃兒是誰?冉沃堂,她該不會是你妹妹吧?真精采呀,你家老頭不是死了好些年,難不成是你家老孃討漢子,跟那個野漢子偷生的?」

堂兒黑了臉,「嘴巴放乾淨些!不要侮辱我娘,小姐可是你妹妹。」若不是娘再三叮嚀,他老早撲過去揍他一頓了。他這是什麼兄長,居然連自己的妹妹也識不得?

「喝!了不起,想不到你這顆死腦筋還會現學現賣,賴到我頭上來。無妨。反正我家老頭還在,娘要有瞻偷人,我不僅早晚三炷香,還可學狗爬給你看。」

「隨你怎麼說,反正她確實是三夫人的女兒,我不知她是少爺的五妹還是六妹。」堂兒好脾氣的安撫嬰兒。

「廢言!我理她誰生的,第幾個妹,本少爺的事比較重要。這回你休想打到一半又溜走,我不會再讓你逃了。給我接招!」他冷不防飛了掠來,雙手直取嬰兒門面。

手上多了個嬰兒不好翻上翻下,迫不得已,堂兒只好出手相迎。他的反擊顯然令宮家二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