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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如此，這位伏羲前輩，推算卜卦的本領當真是太過嚇人了些。

“你要去哪？這就是洪荒？”

空無化作的老者揹著手跟在楊戩身後，除卻楊戩開神眼之外，誰都看不出這是一條模樣古怪的生靈。

“貧瘠啊，道則竟如此淺薄，天地竟這般貧瘠，這怎麼跟那些至強者對抗？嘶……”

正滿臉嫌棄的空無突然面色一變，拽了楊戩一把，顫聲道：“快走！北面有至強者的氣息，就是九個至強者之一！他就躲在那邊！”

“北面？你竟然能探查到？”

“這可是我蜃龍一族獨有的本領，不然我如何能混到今日？莫說了，快走吧，這地方是守不住了！你現在還沒成聖，絕對不是那至強者的對手，要麼你把元魂還我，就當做做善事，我這一把年紀……”

空無一開口就是滔滔不絕之勢，楊戩一陣頭大，也只能對空無簡單解釋了下。

那個至強者還是有傷在身，並不敢直接出來，在下面搞一些小動作罷了。

空無猶自不信，老臉上滿是焦急，但楊戩直接飛往火雲洞，他也只能在後面跟著。

楊戩拿著他的元魂，更是用了一種霸道的秘法，倘若楊戩死了，他也要跟著隕落，這般至強者跟前，當然要寸步不離的跟著這位小祖宗。

一想到至強者就在近側，空無就是一陣苦澀。

這天地也太奇怪了些，竟然各處還是歌舞昇平之景。

“這些生靈莫非不知強敵在側？”

“嗯，只有修為境界足夠的修士方才知曉此事，”楊戩解釋了句，“修為太低，或是沒有修為的，也幫不上什麼。”

空無一陣無言，而後又反問了句：“現在的聖人，面對至強者之前，連眾生念力都不聚的？”

楊戩想了想，“有在聚，這片天地是當年被打碎過後的，周遭還有數不清多少大小世界，你說的這些，那裡會有發生。”

空無這次是徹底沒話了，注視著楊戩踏入火雲洞的背影，長長的一嘆，揹著手飄了過去。

身為太初生靈，親眼見證過幾次大世毀滅，親眼感受過幾次道則之海的劇變，他最能回答洪荒大能們所關切的問題——九位至強者的實力究竟如何。

空無雖然不知道那個北海下面躲著的至強者如何受傷的，但他敢斷言……

只需再有另一個至強者現身，這個生靈之界將會完全崩潰。

不說別的，這裡這些修士的法力加起來，或許都拼不過稍強的那幾位至強者中隨便哪位。

“禍事啊，禍事！”

火雲洞前，已有幾位帝君出迎，將楊戩與這位面色古怪的老者迎了進去。

楊戩說明來意，幾位帝君將他們送到伏羲修行之地的入口處，就告辭相攜而去。

“這就是洪荒聖人住的地方？”蜃龍好整以暇的掃量各處，隨後搖搖頭，心底更是灰暗。

現在的聖人都這般弱了嗎……

“不是，這裡是火雲洞，”楊戩道，“幾位先賢的修行之所。”

“先賢……那我也算先賢吧。”

楊戩笑了笑，對著洞口喊道：“伏羲前輩，可有時間與晚輩一見？”

“進來便是，我在煉丹，無法外出迎接，還請真君勿怪。”

“不敢，”楊戩做了個道揖，邁步前行；蜃龍空無擺出一副高人姿態，老神在在的跟在楊戩身後。

進得洞中，伏羲也穩住了爐火，暫且從煉丹的角落脫身，留了一具化身在那繼續掌控煉丹爐。

“這是什麼風，怎得將你都吹過來了？”

伏羲整了整身上的道袍，目光落在空無身上，笑道：“這位是……”

“一個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