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算你識相!”

“棠棠,給你煮了桂圓蓮子甜湯。”秦霰的聲音從廚屋內傳來。

“來了。”李映棠蹦蹦跳跳回屋,乖巧坐下喝甜湯:“好喝!蓮子咋煮得,又綿又面。”

秦霰:“你說不吃飯了,提前燉的。”

李映棠捧著他臉啄:“你真好。”

秦霰往外掃一眼:“小心別被人瞧見了。”

李映棠:“對於想偷窺的人,你怎麼防都沒用。”

秦霰不置可否:“那個女人走了?”

“嗯!她的腦子絕對有問題,人家說這,她扯那,永遠跟她說不到一個點上。”李映棠喝完一碗甜湯,鍋裡剩下的秦霰不喝,她盛給了程十。“別客氣,喝完順便歇會兒。”

“誒。”

.............

黃昏之後,便是長夜。

村莊陷入靜謐的夜色中,一道道狗叫,一聲聲門響。

吵醒衛生站室內,熟睡的二人。

李映棠翻身捂住耳朵。

秦霰起身問候:“誰?”

“秦顧問,是我,小曾,出事兒了。”

秦霰開燈,眼風掃過牆上的掛鐘,凌晨三點半。他三兩下穿好衣服:“我收拾一下,你等著,還是先走?”

“等著,路上方便和你簡單說一下案情。”小曾道。

李映棠睡不著了,隔著門簾子道:“什麼案子這麼緊急?大半夜叫人。”隊裡的解剖員叫不動,還是死的人多啊?

“東區死了兩個女的,一個重傷。上頭要求整個城區的解剖員集中到一塊兒輔助處理案子,三日內抓到兇手。”小曾道。

李映棠一聽東區,不淡定了。雖然她知道肯定不是奶奶,可仍舊糟心。“我能跟著一起嗎?你們單位不提供早飯吧。帶上我,我能管你們多里的後勤。”

反正她也要進城盯著郭龍。

“不在單位,我們這次去東區。”

李映棠開始穿衣:“帶上我吧,我不搗亂。”在東區的話,她可以順便看望老爸。

小曾只是個傳話的,不敢答應。“這........”

秦霰:“我帶著她,她只在單位歇個腳,天亮便走了。”

“那行。”

李映棠簡單收拾了下,自己騎車跟在秦霰後面,聽小曾講述案件的大致情況。

到了東區的刑偵隊。

天色朦朦亮,李映棠隨秦霰進辦公大廳,便沒在往裡面走了,找了個空位坐下。別人以為她是西區來的助理,遞給她一件白大褂。“你咋歇下了,快換上跟我來。”

李映棠:“.......我不解剖。”

“誰讓你解剖了?跟我做記錄。”

“我不敢。”李映棠轉身走了。

“嗐,長得漂亮就是嘚瑟啊,活都不幹。”

李映棠在單位院裡溜達一圈,騎車外出買早飯吃,心疼秦霰沒吃飯,買了想送進去。門衛換崗了,見她臉生,要看她的工作證,她拿不出來,又不敢賄賂,留下紙條離開。

到了孫家衚衕,遠遠見一戶人家門口掛著白幡,人來人往。

是老人家去世,還是殺人狂乾的啊。

她湊近張望,和院裡與人說話的李唐四目相對。對方藉口出門,面對她:“這麼早,你從西區過來的?”

李映棠:“我家阿霰辦案,聽說在東區跟了過來。這家人咋了?”

“老年人,受了驚,去世了。”

李映棠:“我以為殺人狂殺到你們這裡了。”

“是,她家女兒遇著了,被戳了好幾刀,這會兒還在醫院躺著不知道死活,當媽的嚇出心臟病,一口氣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