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灰散盡。

李映棠起身,看了一下時間:“九點了。走吧,一會兒李家人該來了。”

秦霰問了一直想問的。“為何不避開祭拜?”

李映棠:“我爺爺以前說找人算過,清明節前三天祭祀屬於吉時。”

秦霰:“.......”

..........

兩人離開不久。

李唐和許清月從荒地裡冒頭。

後者穿著大衣,包裹的嚴嚴實實:“他們竟然真的來祭祀了,說什麼你聽見了麼?”

“這麼遠,我哪聽得見。這會兒該信我的話了吧。”李唐說。

許清月:“我一直信你,只是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她怎麼來的?秦同志竟然信她。”

“朝夕相伴,很難不信。”李唐提著祭祀用品走過去祭拜。“喲,貢品比我準備的還豐盛。”

許清月催促:“趕緊弄弄回家,冷死了。”

“不能急,咱們得許願祈求老祖宗讓咱們享受榮華富貴........”

“.........”

...........

李映棠直接回店鋪,秦霰四下看了看:“這裡收拾的真好,櫃子比家裡好看的多。”

“家裡的便宜啊。”李映棠燒上茶水。

秦霰自發用雞毛撣子打掃衛生,掃地的時候被李映棠叫停:“你今天論文簽約,不著急?”

“嗯,不急。”

不多時來了客人,李映棠迎上前招待。

正聊著,又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約莫三十出頭。

李映棠扭頭吩咐:“阿霰,倒兩杯茶。”

秦霰應聲,請兩人落座後,為對方倒茶水。

對方問價格,材料,他一概不知。“你們先等著,我媳婦忙好了過來說。”

“你們兩口子長得真俊,比電影裡頭的演員都要標緻整齊。”

秦霰禮貌微笑:“過獎了。”他回憶了一下李映棠方才和客戶聊天的內容順序。

閒聊般問起客戶的家庭住址,工作。

得知兩人都是紡織廠的工人,工齡一個九年,一個七年,單位分了個兩間的小套房。

“我們要做鞋櫃,鬥櫃,衣櫃,你估摸要花多少錢?”

秦霰:“材料不一樣,價格不同,得問我媳婦。”

女客人笑道:“你一大老爺們,不當家啊。”

“這不是當不當家的問題,買賣上的事情,我不懂。”秦霰不疾不徐地說。

李映棠先把這邊的單子簽了,送走第一波客戶。

來到秦霰身邊。

秦霰:“二位稍等片刻,我有事得先走,有幾句話要跟我媳婦說。”

“誒,我們不著急。”

秦霰牽著李映棠出門,將自己所掌握的資訊告知李映棠。

李映棠暗暗豎起大拇指,學的真快:“好,我知道了。”

秦霰:“今晚回去麼?”

“回,給我留飯。”

秦霰點頭,推起腳踏車走了。

李映棠返回店內,由於不瞭解兩人聽了多少她和上一個客戶的聊天內容,在為兩人介紹完板材,樣式後,便按照給上一位客戶的價格,為兩人報價:

“一米寬,一米二高的鞋櫃三十六。兩個標準衣櫃二百八十八,外加兩個零點八米寬,一米高的鬥櫃一百。共四百二十四。”

“鬥櫃小,咋比鞋櫃還貴?”

李映棠:“抽屜多費板子,您覺得沒問題的話,先付個定金把,兩百。”

“我們什麼都沒看見,就要給錢啊。”兩人有些不能接受。

李映棠舉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