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將就將就過,省得去嚯嚯人家的大姑娘,小夥子。”

她把人轟出去,關上門。

牛嬸在外面罵罵咧咧。

病房住著的病患家屬走出來,替李映棠說話,順便把柳嬸數落了一遍。“柳嬸兒,你不地道啊,人秦大夫對你不薄,你相親誰家不能去?非來衛生站?也就秦大夫媳婦脾氣好,不跟你計較,換別人,人非收拾你不可。”

李映棠聽著暖心的話,心裡的氣順了不少。

柳嬸灰頭土臉:“誒。”

她心裡也有氣,不敢向著李映棠,想罵柳麗蓉,發現人不見了。

她把氣撒在媒婆身上。“你這女人太不靠譜了,介紹的什麼玩意兒?”

“我介紹的人咋了?你瞧不上不瞧啊,我又沒按你的頭讓你瞧.......”

雙方吵紅眼打了起來,附近的村民聽到動靜趕來將人拉開。

雙方均不同程度的掛彩。

但因為秦霰不在,沒人幫看傷,無奈各自回家。

外面歸於平靜。

李映棠關燈上床睡覺。

半夜聽到敲門聲,有一下沒一下的,動靜不大,但很磨耳朵,且有光照進來。

好在門後掛著簾子。

即使對方打燈,也看不到屋子裡的情形。

誰?

她下床悄悄走到窗戶邊,透過窗簾的縫隙,看清門口的人。

是程老頭。

整個人趴門上。

老色批!

她把手放在門板上,用力一推。

大門朝外一晃。

程老頭猝不及防後仰,一屁股坐地上。

哎呦哎呦的叫喚不停。

李映棠心裡舒服了,回被窩繼續睡。

隔壁的病人被吵醒,煩躁開罵:“哪個龜孫在外面?你爹死了,還是你媽死了。”

“救命啊,救命啊,小山,是我啊。”

“大爺?”陪房的家屬開門:“您躺這兒幹啥呢?”

“哎喲,我的老腰,不能行了。”老頭捂住腰,怎麼也爬不起來。

來人是小山媳婦,扶他進屋:“大爺,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幹嘛呢。”

程老頭疼白了臉:“我不能行了,你快點喊小秦。”

“秦大夫進城了,這可咋整啊,要麼我叫秦大夫媳婦看看,她應該懂點兒吧?”

“快,快。”程老頭疼的什麼也顧不上。

李映棠已經聽到對方的話,待其喊她時,她直接表示自己不懂醫術,她也確實不懂。不過她可不放過整治老頭的機會:“程大爺說疼,你男人不是有止疼藥嗎?”

說完就再也不管了。

呼呼大睡至自然醒。

起來時,秦霰還沒有回來。

她準備進城找他。

洗過臉,坐書桌前護膚,想起紅手串還在柳麗蓉手上。

可惡!

故意順她的東西,和小偷有什麼區別?

愛戴是吧!

你最好祈禱那玩意兒沒毒!

........

今天李映棠特意打扮了一下。

長款白棉襖,搭配深色長褲,短毛小皮鞋,披散著頭髮,戴上帽子口罩圍巾,跨上腳踏車。

“秦大夫家的,你進城嗎?我大爺看著不太好了,你得趕緊把秦大夫找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