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屬下雖明示了此事將軍已經插手,可是丞相府的人還是將屍體搬走了。”

丞相?段千南遠眯著眼,叔母如今九死一生,身為兄長的丞相大人竟然一次也沒來看過,郝仁要替叔母研製解藥的事早已經是人竟皆知的,丞相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身為丞相本不該他管此事,可他又為何要運走郝仁的屍體呢?

“屬下還有一言。”

“說。”

“郝仁眼瞳擴張,臉上的表情似乎也說明殺他之人是他意料之外。而且將軍請看桌上。”

褐色的木桌上,儼然放著兩隻茶杯,其中一隻被打翻,溢了一桌子的茶水。

段千南遠仔細觀察著桌面,他指尖劃過桌面,突然停在一處。

“蘇子?”

“將軍怎麼了?” 侍衛上前問到。

“勿邕你看這裡有字。” 段千南遠指著一處說到。

“可是這蘇子代表什麼?難道是說殺他的人叫蘇子?”

“蘇子?” 段千南遠眉頭鎖起,眼眸深邃曲幽,“蘇姓是安都的大姓,而擁有蘇姓的,恐怕只有丞相一族了。”

“將軍是說殺死郝仁的是丞相?” 勿邕顯得有些不可思議,“就我所知,丞相大人也不叫蘇子啊,難道子代表的是丞相的兒子?”

“不,絕對不可能,丞相沒有孩子,這也是人人都知道的,所以蘇子絕對不是指這個。”

“那會是什麼?如果不是指這個,那麼線索就斷了。”

“也許,郝仁想寫的不是蘇子,又或許他並沒有寫完。”

窗外突然颳起了大風,呼呼聲過,門窗發出沙沙的聲響,桌上的蠟燭也搖曳不安。

段千南遠一遍一遍的臨摹桌上的茶映,俊美的臉龐籠上一層氤氳。“勿邕,我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小姐醒了嗎?” 段千南遠低聲問到守在閣樓的丫鬟。

“回將軍的話,小姐要已經醒瞭如今正在用早膳。”

“那就好。” 他鬆了口氣,洛兒終於知道餓了。他推開門,果真洛兒正大口大口的喝著粥,一副餓壞了的模樣。

“遠哥哥。” 看見段千南遠,顏洛才停下手裡的動作。

段千南遠輕輕笑到,“終於知道餓了吧,這幾天你真是讓我好生擔心。”

“只有吃飽了我才有力氣照顧娘啊!” 說著她又抓起了盤裡的饅頭啃了起來,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將饅頭當回了盤子裡,“郝大夫他……已經不在了嗎?”

“洛兒……”

“遠哥哥你知道嗎?我突然有一種是自己害死了他的感覺,我總覺得殺郝大夫的人和給我娘下毒的是同一個人,如果不是我去求郝大夫來醫治我娘,他也許就不會死。”

“這不怪洛兒,郝仁的死並並不是因為叔母的事,是他自己牽扯了別的事,所以洛兒不用自責。”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會騙洛兒?” 段千南遠一笑,幫她添滿了粥意示她快吃。“對了洛兒,叔母的母家有叫蘇子的人嗎?”

“遠哥哥怎麼會這麼問?不過我好像沒有聽娘提起過有這個人。但我記得娘那一代是從傾字,如果是這一代的話,應該是從子字的。”

“那洛兒你知道蘇氏這一代從子的有誰嗎?”

“嗯……娘嫁給了爹,所以我姓顏,舅舅的話,我有一個堂姐叫蘇子冉,這個算不算?”

“算,當然算!那她現在在哪裡?”

顏洛辛酸的笑著,“子冉姐姐的話,十多年前就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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