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還珠樓內,徐鳳傑面無表情地看著溫皇。 一夕之間,山海關被破,北涼城被屠,他的家人,兄弟,朋友全部戰死。

而玄天帝國給出的回答竟是他的老師李青山投靠魂天帝國,以致山海關鎮關大陣無法開啟,最後只能全軍覆沒。

這樣的回答怎麼可能讓徐鳳傑接受!他怎能相信他的老師,那個充滿文人風骨,那個教他家國大義,那個與他一同嬉鬧的先生會是這樣一個人。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我都改變不了。”

溫皇看著徐鳳傑那蒼白如紙的頭髮,感到一陣心痛,忍不住想要伸手撫摸他的白髮給予他一絲寬慰。然而徐鳳傑直接避開了,溫皇知曉這是他心裡有怨。

“師傅,你不該讓我去荊州的。”

徐鳳傑冰冷的話音落下,徑直轉頭離開。北涼王府的重要人物幾乎全部死盡,而他卻在最後時刻去了荊州,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連陪他們一起戰死的機會都沒有!

在這場局中最可憐的兩個人,一個人要揹負萬世罵名,在黑暗中獨自前行;另一個則要揹負起北涼的血債,從此為北涼所有戰死的生靈而活。

不同的境遇,卻是同樣的生不如死!

“我已經不是北涼王世子了,你不用再跟著我。”

徐鳳傑冷漠的聲音傳到身後那默默跟隨的一抹倩影。然而倩影無言只是默默陪伴,她不知道怎麼安慰眼前之人,也不知道是該勸說他放下,還是讓他去報仇。

她只知道陪在他左右,與他一同經歷生死,在定下婚約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註定。

徐鳳傑漠然離去,他要去北涼,去承載他的使命,去埋葬他的所有親人!

……

兇獸蠻荒與外界的交界處是一片幽深無比的峽谷,此地名為葬骨淵,乃天地凶煞匯聚之所,是兇獸蠻荒的天然屏障。

想透過此地要麼是大聖護佑,要麼是兇獸帶路。而現在魂天帝國舉國共伐兇獸蠻荒。

“魂天,你的大軍過不了葬骨淵,你拿什麼來討伐我們?”

兇獸蠻荒與魂天帝國隔淵相望,窮奇對著魂天直接叫囂。有葬骨淵在 魂天即便是派出全部大聖護佑軍隊,又能護住多少。而且兇獸蠻荒的大聖可不會眼睜睜地讓他們輕鬆透過。

面對窮奇的挑釁,魂天在帝輦中嗤笑一聲,十分不屑。

“你們只是時代的殘黨,能苟活下來全靠的是別人的憐憫,屈屈葬骨淵怎能攔得住本帝,今日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本帝真正的手段!”

魂天從帝輦之中飛出,同時魂天帝國大軍中飛出無數棺槨,這些棺槨在魂天的操控下鋪向葬骨淵。對面的兇獸見此雖然不知道魂天在搞什麼把戲,但是身為敵人只要破壞對方的行動就夠了。

一時間無數凶煞之招朝著這些棺槨打去,然而魂天又怎會這般簡單就讓對面得逞,只見魂天帝國大軍中所有大聖和聖境全都祭出魂鎖。這些魂鎖捆綁在無數棺槨上,一時葬骨淵上空魂索連環,以無數棺槨為節點構建了一座龐大的橋樑橫跨葬骨淵。

不過僅憑如此肯定無法透過葬骨淵,兇獸的攻擊加上葬骨淵的凶煞之氣雙面夾擊,魂天帝國的人不可能一直承受得住。

所以魂天出手了,一盞綻放著幽藍色光芒的鬼燈忽然出現,其朝著橋樑中心鎮壓而下,棺槨被點亮,無數棺槨上方都出現將一盞鬼燈,這些鬼燈綻放著幽幽光芒,彷彿與世長存!

“進攻!”

魂天一聲令下,魂天帝國大軍走上橋樑橫跨葬骨淵而來,兇獸蠻荒的兇獸使出渾身力氣竟然撼動不了橋樑分毫!

“所有兇獸死守橋樑,我們直接把他們堵在橋上。”

檮杌迅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