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是個人恩怨,所以應該在工作時間,在工作場所解決,不應該在工作以外時間,在錢峰吃飯和休息的地方,解決因為工作上的問題發生的矛盾。

如果事情鬧大了,自己不佔理,有可能會因此吃虧。

大家都是明白人,意思點到即可,沒必要把話說得太透,白科長領我的情,雙手相抱向我拱了拱,拉開車門下去了。

目送老白帶著兩個坐在招待所大廳的便衣警察離開後,我苦笑著搖搖頭,開車離開了此地。

在街道上吃了兩大碗羊肉餄絡,隨後我買了幾斤豬頭肉,一塊臘牛肉和一箱北京二鍋頭,又向囟肉店老闆討了兩根不要錢的大骨頭棒子,在初起的夜色中,開車去了山頂處的清障工地。

馬秀蘭和郭秋花的帳篷,就搭在便道的路基上,距離裝載機和挖掘機的工作場所只有三十米遠。

我不是第一次來這裡,所以拴在帳篷門口的大狼狗,已經認可了我是它的主人朋友的身份,不像對待陌生人那樣狂吠亂叫,圍著我哼嘰了幾聲,然後搖搖尾巴,讓開路,讓我進了帳篷。

帳篷正中生著個不但檯面燒紅了一半,廢鋼管制作的煙筒也被燒紅了一截的大鐵爐,所以儘管山上的風很大,外面的氣溫在零下十幾度,但帳篷裡面一點都不冷。

人高馬大的馬秀蘭,和衣裹在髒兮兮的被子裡,躺在帳篷最靠裡地面上鋪著的幾塊木板上睡覺,我沒有打擾她,從袋子掏出根大骨棒,扔給聞到肉味後一直在低聲咽嗚的狗子,隨後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軍大衣和棉軍帽,穿戴整齊後掀開門簾,去了不遠處燈火通明,機聲隆隆的清障工地。

挖掘機和裝載機都在緊張工作著,一個負責把塌方處的土石扒下來,另一個負責把土石剷起來,傾倒在十幾米外的山溝裡。

郭小花身穿棉大衣,頭戴栽絨軍用大棉帽,用厚圍巾把自己的臉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兩隻眼睛在外面,站在離挖掘機不遠處,不斷用手裡提著的礦燈發出的光柱,給挖機司機指示工作位置。

:()辭職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