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專案的投資,從這個產品實現的利潤中,兄弟一定會得到該有的回報。

宋超是行家,隨手翻了翻我帶來的資料,神態輕鬆地說:“煤礦上用的都是傻大黑粗的玩意,你和那個孫工聯絡聯絡,我這兩天抽時間去省城先和他接上頭,把新國標拿到手,估計一個月左右能拿出礦車樣品送檢,最遲兩個月內推向市場。”

宋超的話,讓我心中的憤懣稍稍消散了一些,沒有早晨出門時那麼激動了。

農機廠要求提前終止合同,取消訂單這事做的過於明顯,如果說不是林子龍搗鬼,恐怕沒有人相信。

我以為姚南北會向我興師問罪,或者請求我從中斡旋,讓宋超收回成命,甚至有可能讓楊樹林出面向我施壓。但這幾種情況都沒有出現。

姚南北也是心高氣傲之人,認為自己的能力並不比林子龍差,我在修造廠能做的事,他自己努力努力也能做到。於是帶著侯得財和申小濤,還拉上了和宋老闆比較熟的徐冰雅,一起去農機廠找宋超,企圖用降價和延長付款週期的優惠條件,讓修造廠繼續為農機廠提供配套服務。

宋超知道我和徐冰雅的關係,本不想見姚南北,看在徐冰雅同行的份上,勉強請姚南北一行在古城賓館吃了頓飯,吃飯的時候還上了酒,賓主把酒言歡,氣氛甚是融洽。

姚南北以為有戲,飯局還沒結束,便指使侯得財搶先買了單。

宋超什麼樣的場面沒經過,在姚南北和侯得財曲意逢迎面前安之若素,言辭閃爍,既不說肯定的話,也沒有斷然拒絕,逗得姚南北的心癢得像被貓撓了似的。

等了一個星期後,沒等到宋超準信的姚南北找到我,說組織部還沒有開調令,你現在還是修造廠的在職幹部,工資還得廠裡給你發。拿了工資就得幹活,我給你安排個工作,不管用什麼辦法,把農機廠下半年的訂單給修造廠拿回來。

我笑嘻嘻地回答,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給修造廠幹活,是我應該做的,該跑的路肯定跑到,求人的話一定說到位,但不能保證能完成領導交待的任務。請問姚副礦長,我的差旅費按啥標準執行,找誰報銷?

國企人員的差旅費規定得很詳細,工人和幹部不一樣,不同級別幹部出差期間的伙食補助和住宿費標準大不相同,所以我會有這麼一問。

姚南北沒想到我答應的這麼痛快,愣了愣回答道:“差旅費當然算修造廠的,和你當廠長時的標準一樣。”

:()辭職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