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與玄德告了個罪,早早就領軍回了下邳。

再後來,聽說劉備軍張飛部進城時,遭到陳琦部殘餘武裝得攻擊,張飛是莽漢,於是就奮起追殺,城中人多躲閃不及者,皆被禍死於街市之上。於是,被人傳出我軍屠殺汝南之民的謠言。

敬業,你當知道,恭祖最是膽小,平素殺雞都是不敢,更遑論殺人了。敬業 ,你定要信任我啊,我是無辜的。”

徐榮聽陶謙說得有理,於是道:“恭祖,你既然有理,又何必懼怕陳琦軍呢?你直接與陳元甫當面說解清楚明白,不就好了?”

陶謙道:“陳琦此番來,是為汝南罹難者復仇來的,他豈肯輕易放過老夫?老夫悔不當初輕信劉備之言,以致鑄成大錯,如今悔之晚矣。”

徐榮道:“也罷,敬業便為你走這一遭。若能化解兩家恩怨,也可避免無數生靈塗炭。”

陶謙聽到徐榮如此說,心中大喜,忙道:“有勞賢弟了。我這裡有糧五十車,金銀十車、麻布三千匹,綢緞八百匹。勞煩賢弟帶去給陳豫州,就算是我徐州的戰爭賠款吧。”

不數日,徐榮押解著車輛回到許昌,郭嘉看著城下堆積的大車,輕輕嗤笑一聲:“陶恭祖當我們是乞兒不成?這點東西就想讓我們休兵罷戰?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這裡損失數十萬子民,是數十萬,不是數百數千,這麼點東西就想讓我軍退走?想得也太美好了吧?”

正說著,卻看到陳琦巡營歸來,郭嘉立即道:“主公,陶謙遣使者送來糧五十車,金銀十車、麻布三千匹,綢緞八百匹。以求罷戰。臣以為這些東西不足以告慰汝南罹難的那些死者,所以,正打算拒絕。”

陳琦道:“我軍的主要對手終究不是陶謙軍,如今董卓據住河東河西,以及雍、涼諸州,正是我軍討伐剿滅他們的好時機,那時,我們挾天子以令諸侯,敢拒絕的,直接滅了即可。

可一旦我軍與陶謙軍死磕,董卓軍必然乘漁翁之利,那樣對我軍反而不利。奉孝,逆施睿智之人,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其中的關鍵吧?”

看著郭嘉默不作聲,陳琦知道自己算對了。於是又道:“我軍如今雖然弱小,但畢竟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他陶謙如此做派,也讓人明白:”明犯許昌者,雖遠必誅!“

說完,又轉頭看向徐榮道:”徐敬業,我讓你去攻打下邳城的,不是讓你去做老好人的!正如郭奉孝方才所言,陶謙太過看輕我軍了,就這點東西,如何讓我領內百姓有一個好的最終歸屬?當真是笑話!“

徐榮無奈,卻又不敢回駁,只好低著頭,一言不發。有時候,人在尷尬的時候,默不作聲往往是最好的選擇。

看到徐榮不說話,陳琦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停頓了一會,陳琦道:”既然你和陶謙相熟,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如果你可以讓陶謙軍不戰而降,我便算你大功一件,不然的話,就罰你一個多事的罪責。這個罪責也不太大,不過罰你半月的俸祿,如何?“

徐榮苦著臉道:“主公,我可到現在連俸祿的影子都沒有見到,你這便罰我俸祿,我接下去如何生活?”

陳琦笑道:“那還不簡單?你到陶謙那裡去,跟他說:只要他放下武器,不再抵抗,然後寫降書,拿順表,親自到許昌來見我,那麼萬事皆休,不然,某就讓他的下邳城步我的汝南的後塵。如何?”

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徐榮再一次來到了下邳,陶謙得知徐榮到了,立即親自把他迎了進府,以上賓之禮款待徐榮。

觥籌交錯,閒話家常。陶謙問徐榮道:“敬業,不知陳豫州對小人所呈可還滿意?”

徐榮長嘆一口氣,道:“就是因為你的東西,我被陳豫州責罵。他嫌我多事。而且,由於汝南死亡之人甚多,而大人所呈之物無法送達每一個亡故百姓族親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