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執政高手,即便是軍神,也不一定是御史的對手。

正憂惱之際,忽然從人來報:“有荀彧、郭嘉、程昱三人聯袂來訪。”

陳琦大喜。竟赤足而出,見三人道:“正愁不能破袁紹,幸得三公來訪,正如日之出於東方也。漢室幸甚,元甫幸甚。”

程昱道:“聞大將軍設計屯糧烏巢,又使紹軍知曉,可是欲擒故縱乎?”

陳琦道:“昔日元甫承董卓之基業,然而終歸名望不顯,天下少有人知,肯為末將效力者幾乎無人哉。今聞先生等聯袂而來,必有所教。琦之少智,正當問計先生等,如今正該如何也?”

荀彧道:“向著,審配、田豐、沮授、許攸、郭圖、逄紀棄將軍而擇本初,實是識人不明也,此六人者,審配專而無謀、田豐剛而犯上、許攸貪而不正,逄紀果而自用,顏良、文丑匹夫之勇,可一點而擒也。”

陳琦道:“文丑、顏良、高覽皆某之屬臣,不為袁紹用也。不過,元甫聽聞,卻不知沮授、郭圖何如也?”

郭嘉道:“沮授雖有謀劃,卻不能為紹所用,終是無用之徒。至於郭圖,朋黨也,還當用計以間之。”

陳琦道:“若此六人各為太守,何如?”

程昱道:“田豐、沮授、審配所轄或為善地,餘者,必先自亂也。”

陳琦又道:“如今仲德既知欲擒故縱,可知後續如何?”

程昱道:“但求虎符。”

陳琦笑道:“此何難?”於是取虎符交於程昱手中。於是程昱升帳,又聚眾將。程昱令下:“以張遼、高覽行計,此事不變;又以高順為中護軍,拱衛中軍以及眾謀士。以陳琮為援,伏兵於烏巢江邊樹林中,又使徐晃、陳珩各引弓兵一萬五千,在易京設伏,以絕袁紹之援兵。”

陳琦果然依計而行,袁紹也按程昱之計謀而行,陳琦大樂,八牛弩、發石車、井闌等器具,傷死袁紹兵者不計其數。

陳琦自引一彪突騎兵,在各地遊走,郭嘉勸道:“將軍乃是主公,當居中軍而謀劃,豈可身先士卒,置身死地哉?倘將軍有失,我軍如之奈何?”

陳琦道:“元甫不過匹夫耳,雖有智謀,但終是不及諸位軍師也。出謀劃策非元甫所長,元甫所長者實是浴血奮戰耳,今我所領者,後衛也,即救援兵少危機之地,又非衝鋒陷陣,當無大危之險也。

再者,元甫之武藝,與呂奉先伯仲之間,試問天下可殺元甫者何人乎?”

此時,青州、冀州皆是大亂,審配被甘寧牽制,終是無法救援平原,於是平原被太史慈攻破,淳于瓊酩酊大醉,及平原城破,猶在呼呼大睡。於是被呂威璜擒住,獻於太史慈面前。

太史慈又打囚車,陷淳于瓊於車內,獻納於陳琦軍中。陳琦見淳于瓊,鄙夷道:“公乃西園校尉之一,如今如何這般光景?”

淳于瓊道:“此乃誤中你之詭計,又豈是戰之罪?非我無能,實汝狡猾如狐也!”

陳琦笑道:“公也熟讀兵書,豈不知兵不厭詐乎?”

淳于瓊又道:“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而公一昧用奇,我軍不察,方有此敗,故曰:非戰之罪。”

陳琦搖頭,指淳于瓊道:“豈不知孫子曰:以前善於用兵作戰的人,總是首先創造自己不可戰勝的條件,並等待可以戰勝敵人的機會。使自己不被戰勝,其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敵人能否被戰勝,在於敵人是否給我們以可乘之機。所以,善於作戰的人只能夠使自己不被戰勝,而不能使敵人一定會被我軍戰勝。所以說,勝利可以預見,卻不能強求。.敵人無可乘之機,不能被戰勝,且防守以待之;敵人有可乘之機,能夠被戰勝,則出奇攻而取之。防守是因為我方兵力不足,進攻是因為兵力超過對方。善於防守的,隱藏自己的兵力如同在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