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輕,回頭去看,卻見荊魚將步搖插在了自己的頭上。

“小魚兒?做什麼?”

荊魚只是將大氅的帶子系的更牢固些,這才抬頭笑著問她:“姑娘,好看嗎?”

齊明舒看著她的模樣頓時就明白了,眼裡起了波瀾:“荊魚,放下!”

“姑娘,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齊明舒眉頭微蹙有些生氣了:“荊魚!我再說一遍,放下。”

荊父聽到兩人的動靜也轉頭看過來,卻不明所以。

荊魚聽著齊明舒冷冷的話語,卻只搖了搖頭:“姑娘,我很笨,你教了我一個月,我才學會寫自己的名字。可這次,我是不是聰明瞭?調虎離山,你只給我講了一遍,現在,你看看我學習的成果好不好?”

“荊魚,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我房裡的灑掃丫鬟而已,有什麼資格來冒充我?”齊明舒聲音哽咽,明明平日裡她的聲音最是好聽,清鳴悅耳,如山澗清泉,如鳴佩環,可現在卻嘔啞嘲哳。

荊魚一愣,隨即又展露笑顏:“姑娘,我只要……你平安!”

齊明舒聽著荊魚軟軟的聲音,卻在此時顯得擲地有聲,眸光也是堅定異常。

“荊魚,我不要你了!我不是你的姑娘了,你不許去!”

荊魚卻不理她了,她看向荊父。

“阿耶。”

此時,荊父也明白了荊魚想要做什麼。

“小魚。”

“多謝阿耶多年養育之恩,還請阿耶將姑娘帶回江州。”

荊父羞赧地捋了捋鬍子,他覺得這些年他們家對荊魚並不好。

這孩子很乖,哪怕他把她賣了,賣身錢都未曾留給她,她也沒有怨言。

“好!我一定安全帶她回江州!”

得到荊父肯定的回答,荊魚便轉身往回走了,她走的毫不留戀,毫不猶豫,甚至一個眼神都不再留給齊明舒。

齊明舒看著荊魚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

如果是言知和所意任意一個人,她都可以理解,因為她們從小一起長大,情誼非常。

可是荊魚……她不理解。

她一邊覺得,荊魚是她的婢女,她這麼做是應該的;一邊又覺得,她只是她的婢女,她憑什麼這麼做?

可她又心疼,她不過只是她的婢女,明明相處不過兩個月,明明她所認為的她給她的幫助,也不過是她隨手的善意,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地小事情,她怎麼就能夠將她自己至於危險的境地呢?

她怎麼能夠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呢?用她教的東西來保護她?

………………

:()錦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