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起身,手下意識的就想要去抓蘇暮顏的,旁邊卻傳來不冷不熱的聲音:“怎麼,精絕王想要對鳳凰女神不敬麼?”蕭南予把玩著手中的琉璃酒杯,目光神思似乎全在這隻酒杯之上,就彷彿剛才的話根本不是他說的。

要伸去的手尷尬停止了動作,轉而輕扶上蘇暮顏的身體,笑著回道:“怎麼會,只是鳳凰女神的身體這兩日有些不適,要回去休息了而已。”

眼睛盯著蘇暮顏,警告的意味濃厚。蘇暮顏無所謂的笑了一笑,有一些決定,一直遲遲下不了決心去做,可若真的想通想透,原來也不過如此。

點點頭,在兩個宮女的陪同下,嫋嫋婷婷的向殿外而去。

突來的變故,讓眾人的反射弧都比平常長了一些,然而這件事還沒有緩過神來,蕭南予忽然也長身而起,一語不,徑直將著殿外而去。

“皇上要去哪裡?”鳳清魅張口叫道,語氣己不似最初時那樣篤定與愉快:“精絕的後宮不比凌蒼,人雜的很,皇上還是不要亂走的好。”

蕭南予轉回身望了鳳清魅一眼,用一種略帶嘲弄的口吻說道:“難道本王內急,也只能在眾位大人們面前就地解決麼?”

鳳清魅面色立時一僵,這個人,明明是凌蒼至高無上的皇帝,怎麼可以如此江湖,如此不在乎禮儀臉面。

無所謂的笑一笑,蕭南予大步跨出殿門。

212。 恕難從命

無所謂的笑一笑,蕭南予大步跨出殿門。

蘇暮顏淡碧羅色的身影剛剛轉過前面的轉角,還來得及。

剛剛轉過兩個宮殿進入宮中的一個小小花園,身後猛然傳來兩聲悶響,前行的腳步停了一停,然後慢慢的轉過身來,像是早就料到了蕭南予會來。淡然的看著那張日思夜想的面容,平靜的連自己也難以相信,只輕輕的張口叫道:“皇上。”

一肚子想問想說的話忽然全都說不出來,想過無數次兩人相見的場面,在那些想像中,蘇暮顏可以是驚喜的,飛奔到他懷裡又畏於他的冷淡而怯怯的住了腳步,也可以是震驚的,呆望著他卻說不出話,甚至有可能是不管不顧的號啕大哭,即使這與她的性子完全不合。

可是萬萬想不到,再見面,她居然比初進宮那夜的新房裡還要冷靜,還要淡然,只不過平平和和的望著他,然後輕輕開口叫一聲:“皇上。”

這個女人,到底在玩什麼?前一秒聲嘶力竭的叫著:“我會回來找你!”可下一秒他找到她了,她卻路人一樣無悲無喜的望著他,彷彿人生根本不曾相交。

一下希望,一下失望,真當他的心是鐵打的,再怎麼折磨也不會有絲毫破損。

“跟我走!”再沒有多餘的語言,直白的表達出自己的慾望。

“恕難從命!”微一頷,謙恭,卻是絕無商量的餘地。

“為什麼?”怒氣開始一絲一毫的積壓,隨時有爆炸的可能。

“皇上居然不知道麼?”漠然的臉上露出一抹輕佻的笑:“我可是精絕的鳳凰女神,怎麼可能跟著凌蒼的皇帝走?”

“蘇暮顏!”極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蕭南予強迫自己的理智佔據上風:“我再說一次,跟我走。”

“我也可以再說一次,恕難從命!”

“做神的感覺就這麼好?”

“沒錯,皇上不是最瞭解這種感覺?”針鋒相對,一字不讓。蕭南予是凌蒼的神,沒有什麼不在他的掌控之下。做神的感覺,他當然最清楚,只是有些時候,人往往會忘掉自己最熟悉的事情。

“你想做什麼?”隱隱的察覺到不對勁,這不該是蘇暮顏會有態度和方式。

“當然是做精絕的神,這還有什麼疑問麼?”理直氣壯的閃爍其詞。

“蘇暮顏,不要考驗我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