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她自己心裡那扭曲的善念而已。你們存在,這迦樓羅城裡有多少百姓過的不再是以往安靜的日子?別說是你們這些不入流的東西,就算是迦樓火舞在,我也能在她面前讓你們形神俱滅。”

血糊糊的狐狸一樣的白九黎忍著劇痛爬起來,跪在那朝著安爭不住的叩首,嘴裡發不出聲音,只是嗚嗚的求饒。安爭一轉身,拂袖之際,白九黎身上的淡紫色火焰消失不見。白九黎躺在地上如釋重負,眼神都變得空蕩起來。

安爭回到房間,曲流兮披著衣服站在那等他回來。

“這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裡算是一條裂縫,也不知道和尚為什麼要咱們在這匯合。他到現在也不說,我也不好問,只是他那樣一個人既然約咱們來這裡,肯定是有什麼大事的。他不說,或許只是時機不到。”

“裂縫?”

曲流兮拉著安爭的手坐下來:“我還是沒明白。”

安爭解釋道:“還記得我曾經遇到劍魔的時候嗎,有人把地獄和人間開啟了一條裂縫,地獄裡的東西可以透過裂縫從下面鑽出來。可是他們不能在陽光下存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畫皮擋住陽光。而畫皮只是委婉的說法,簡單來說就是給自己披上人皮。這裡的很多人其實都不是活物,應該都是死在那個正承宗的人手裡。迦樓羅城城主迦樓火舞救了他們,但是正承宗的人應該是掌握了一定的來自地獄的力量,所以這些人連輪迴都入不了,只能在這迦樓羅城裡看起來平靜的活著。”

“正承宗這樣做,就不怕佛宗的人打擊?”

“整個西域,如括羅國那樣極端的國家不在少數。佛宗是不會過問的,因為任何一個宗教都希望有這樣極端的信徒存在。不僅僅是佛宗,因為這裡是西域所以佛宗就在臺面上。換做其他地方也一樣有,道宗的信徒之中也有。”

曲流兮搖頭:“我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了。”

安爭揉了揉她的頭髮:“好好睡覺吧,今夜不會太平。”

他給曲流兮蓋好被子,自己把衣服穿戴整齊,從三樓下去,坐在一樓大廳裡。那些客棧的人躲的他遠遠的,白九黎已經不知去向。安爭將老太監的天屠劍取出來放在桌子上,長劍嗡嗡作響,似乎隨時都要自己出鞘一般。

安爭手附劍鞘:“莫急。。。。。。”

天屠劍發出一聲錚鳴,似乎按捺不住殺意。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看起來很秀美的年輕男人邁步走進來,他身後跟著七八個身穿金色衣服的男子,每個人都帶著面罩。這年輕人身邊還帶著一個女子,看起來十**歲模樣,樣貌有一股邪魅的美。她看到安爭的時候眼波流轉了一下,似乎頗有興趣。

那年輕公子進來之後看了安爭一眼,眼神頗為輕蔑。

“中原人,怪不得我手下一些小東西開始心急了。”

他走到安爭對面坐下來,將手裡拿著的摺扇放在桌子上。天屠劍錚的一聲輕響,而那扇子啪的一聲自己開啟,劍與扇似乎在這一刻針鋒相對。

那年輕公子似乎有些吃驚,看了安爭的天屠劍一眼,然後招了招手示意跟著他的女子過來:“無論如何,遠來是客。把我帶來的美酒給客人嚐嚐,總是不能怠慢了。”

那女子笑著取出一壺酒放在桌子上,那公子微微一笑:“你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酒,我來為你介紹一下。這酒是我獨創的,我為它取了個名字叫做瓊漿玉釀。我不知道你們中原人有沒有見過以丹藥釀酒之術,我這玉釀用的是實打實的翠品丹藥分解,加入上好的天山泉水,味道獨特。尋常人喝了的話可以增壽,修行者喝了可以增進修為。”

安爭笑了笑,回頭招呼:“胖子,下來喝酒。”

杜瘦瘦從三樓下來,大大咧咧的坐在安爭身邊。他看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