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回到了鎮妖司所分配的屋子,連續的激戰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他終究是血肉之軀,而非不知疲倦的機器。一張一弛方為修行之道。

簡單地洗漱過後,楚易換了一身衣服便悠閒地躺在了床上。雙眼緊閉,試圖透過深呼吸來平復心中的波瀾。然而,樊翼德和應天豪兩人留下的那個懸念,就像一根細小的刺,紮在他的心頭,讓他難以平靜。

在床上來回輾轉,深呼吸了好幾次,卻始終無法將心中的好奇和焦慮吹散。不得真正入睡,引得楚易忍不住又在心中默默地問候了樊翼德和應天豪兩遍。

時間一點點流逝,楚易的意識在鬥爭與疲憊之間逐漸模糊。他不知道是在哪一個瞬間,疲憊終於戰勝了好奇心,讓他沉入了夢鄉。

就在楚易沉入夢鄉不久,太古城內城西北角地宮的大妖便已經收到了蛇姬屍體落到了鬼面衛手中的訊息,罵罵咧咧這鬼面衛多管閒事,卻是即刻便開啟了追殺。

與此同時,太古城城北的區域,鬼七和鬼四依舊還在不停地疾馳著,身影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只不過,此時此刻,他們的身後又多了數道身影,如同幽靈般緊隨其後。這些身影的著裝統一,黑色的斗篷在夜風中獵獵作響,臉上戴著猙獰的鬼面,一眼便可以看出,他們都是鬼面衛無疑。

“阿嚏!”“阿嚏!”

走在最前列的鬼七,正疾步如飛,卻突然連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他停下腳步,揉了揉鼻子,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作為一名七品武者,他的身體強健如鐵,感冒之類的小病小痛早已與他無緣。

“這是怎麼了?”自言自語,鬼七不知他今晚到底是怎麼了,接連不斷地打噴嚏,這在他身上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他搖了搖頭,將這股莫名其妙的不適甩出腦海,然後繼續和鬼四並肩前行。

可憐的鬼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莫名奇妙就替楚易背上了獵殺妖僵,帶走妖殭屍體的鍋,還即將面臨一頭大妖的追殺,依舊和其他鬼面衛一起奔波在搜尋楚王遺失世子的路途之中。

夜色如墨,太古城北門的出入口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巍峨,城門的陰影如同一隻巨獸,靜靜地蟄伏在夜色中。一眾鬼面衛們的身影在城門前停下,他們的行動整齊劃一,目光齊齊落在了鬼四手中的白玉羅盤之上。

夜風呼嘯,帶著一絲刺骨的寒意。

“鬼四,眼下我們已經幾乎找遍整個太古城北城區域了,天羅盤上世子的訊息依舊沒有再度出現嗎?”鬼七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有些沙啞,透露出一絲疲憊,眸光落到鬼四身上,其他鬼面衛也是齊齊朝著鬼四看來。

鬼四手中的天羅盤在夜色中泛著淡淡的微光,卻依舊平靜如初,沒有任何指示。

鬼四的臉色陰沉,他搖了搖頭,低沉地說道:“沒有。”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壓抑的沉重,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冰冷的石頭,重重地壓在了一眾鬼面衛的心頭。

事實上,從鬼四和鬼七相遇之後,天羅盤之上便沒有出現過新的指示,之前的指示也是如同曇花一現,轉瞬即逝。

“鬼四,會不會一開始就是你看錯了?”終於有鬼面衛忍不住站了出來,質疑起了鬼四。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和懷疑,這種情緒在隊伍中迅速蔓延開來。

“鬼三七,你在說什麼?這麼大的事情,鬼四怎麼可能會看錯。”面對跳出來質疑的鬼面衛,鬼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慍怒和不容置疑的堅定。

鬼七的眼神銳利如刀,直直地盯著鬼三七,鬼三七卻是不甘示弱地和鬼七對視著,一時之間,空氣之中,一股緊張的氛圍瀰漫了開來。

“好了,都別吵了,我可以保證,當初我絕對沒有看錯。”鬼四揉了揉眉心,響起的聲音低沉之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煩悶,“只是,眼下這裡為什麼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