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楚易和應天豪兩人朝著樊翼德圍了過去,站在樊翼德的角度,恰好可以清楚地看到紅陽魚的內壁,五臟六腑清晰分明,卻是看不到半點的血跡。

“你們看這。”

樊翼德抬手用刀在紅陽魚的內壁上劃出了一條刀痕,卻是依舊沒有半點鮮血流出。這異常的現象讓在場的三人都蹙起了眉頭。

楚易蹲下身子,仔細觀察紅陽魚的內壁,他的手指輕輕觸控著樊翼德劃出的刀痕,卻是感到了一抹異常的乾燥。

“這紅陽魚的血……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乾了一樣。”楚易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

“還真的是。”應天豪蹲在楚易的身側跟著檢查了一番,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會不會是被昨天的紅焰給烤乾了吧。”應天豪若有所思的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眉頭微蹙,似乎在回想著昨晚的每一個細節。

樊翼德不自覺地回想起了昨晚楚易斬殺紅陽魚的一幕,當時滿屋子鋪滿了紅焰,如同地獄之火,焚燒一切,的確是在楚易斬殺完紅陽魚後,由於鮮血四灑,紅焰被迅速地撲滅帶來了一抹清涼。

雖然樊翼德隱隱感覺還有點不對,那紅焰雖強,卻不至於將血液全部蒸發得如此乾淨,但眼下這個算是最好的解釋了,沉吟了片刻這才點了點頭:“可能吧。”

楚易站在一旁,不由自主地瞄向了手中的戮妖刀,目光在紅陽魚的屍體和戮妖刀之間來回移動,心中卻有了另一番思量。

一夜之間,戮妖刀增重數倍,紅陽魚鮮血全無,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暗藏著什麼聯絡。

“走吧,先回去,將這裡的事情上報了。”

掃視了四周,並沒有在其他地方發現任何的異樣,樊翼德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楚易和應天豪也點了點頭。

昨晚在珍饈閣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然而直至現在卻並未看到鎮妖司的人到來,這讓楚易三人的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絲憂慮,不由地擔心起鎮妖司的狀況。

三人腳步加速,朝著出口的方向疾馳,不過等走到門口的位置,幾人懸著的心都鬆了下來,並不是鎮妖司出了什麼問題,而是那條紅陽魚不知用什麼手段啟動了楊家遺留在珍饈閣的一方陣法,有著大陣阻隔,外界根本就不知道昨晚珍饈閣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紅陽魚既然可以操控珍饈閣中庭的水木歸元陣,能夠啟動這裡遺留的另一座陣法也就不顯得有多奇怪了。

等到抵達珍饈閣的營業時間,有人想要入珍饈閣而不得,這裡的問題馬上便會暴露出來。

樊翼德將手中的紅陽魚屍拋給了一旁的應天豪,仔細地打量起了眼前的這個陣法來。

“老樊,怎麼樣?”應天豪低聲說道。

“可以破,你們給我一點時間。”樊翼德點了點頭,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老舊八卦羅盤和三面陣旗。

楚易也不知道,樊翼德這小小的口袋裡到底是怎麼裝下那麼多東西的,眼下樊翼德正在破陣不好打擾,不由便將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應天豪。

“應哥,你知道樊哥這麼多東西是從哪裡掏出來的嗎?”

應天豪有些羨慕地指了指樊翼德腰間打滿了補丁的小破袋子。

“看到沒有,那個袋子,仙道修士的儲物袋。”

“那個是老樊從真道宗帶出來的,裡面有兩立方米的空間可以擺放東西,隨取隨用,極其方便。”

“不過你我暫時還是別想了,這東西需要靈氣才能開啟,武者想要使用必須達到五品換血境,氣血外放才行。”

應天豪的聲音中帶著一抹嚮往,顯然是對這儲物袋眼饞不已。

樊翼德的手指在古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