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和司馬聖風的房中而去。

房子裡點著一盞油燈,昏黃的燈光下,沈天行和小蓮正在簡陋的草床上玩的不亦樂乎,司馬聖風坐在一邊的粗木椅子上,雙手抱胸,嘴角含著一絲笑意,看著那祖孫二人玩耍。

“爹爹,孃親!”機靈的小蓮在二人剛踏進門時就感知到了,抬頭看到黛玉和蕭翰陽並肩站在門口,驚喜地叫著,小小的屁股一撅,小手在地上一撐,靈活地爬了起來,姍姍撲向黛玉。黛玉忙緊走兩步,蹲下身子將她攬進懷裡,口中嗔道,“小心點,看回頭跌了又哭。”

“小孩子不跌幾跤怎麼能學會走路呢?你就是太寵她了。”蕭翰陽笑著道,隨即走上前,將小蓮抱到自己懷裡道,“來,讓爹爹抱,別累壞了孃親。”

“別和孩子胡說,我又不是紙糊的,哪裡就累壞了。”黛玉嘴上雖然這麼說,卻還是任由他將小蓮接了過去,自己也站起身來。

“坐吧。”司馬聖風起身,將房中僅有的一把椅子讓給了黛玉,拿起兩隻乾淨的茶杯倒上熱茶道,“外面冷,你身子一向不大好,快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吧!”說著端起其中一盞遞給黛玉。

“謝謝。”黛玉衝他燦爛一笑,接過茶捧在手心裡。溫暖的感覺透過手到達心裡,黛玉的眼睛都被那繚繞的溫熱氣體燻著,很快就變得溼漉漉的。

“黛兒不必跟我客氣,你還把我當成你的丫頭司雲就好了。”司馬聖風玩笑著,眼神卻捨不得離開黛玉一瞬,一年了,他整整一年沒有見過她了。天雲峰的風雪侵蝕,似乎並沒有改變她的絕代風華,甚至她的氣色比以前還好,兩頰粉嫩紅潤,如同刷了最美的胭脂。

“那可不行。”黛玉婉轉一笑,“如今你不可只是梅花樓的樓主,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皇上的滄海遺珠,是翰陽的弟弟,尊貴的皇子,我哪裡還敢拿你當丫鬟使喚,那我可真是大不敬了呢!說說吧,到底你們經歷了什麼故事?”

“不管我的身份是什麼,我都願意跟著你做丫鬟。”這是司馬聖風的心裡話,只是他並沒有說出口,他怕說出來會嚇到她,那他們只怕連朋友都做不得了。瞟了蕭翰陽與小蓮一眼,蕭翰陽的目光看著別處,臉色卻不太好看,摟著小蓮的手上有青筋爆出,可見在極力地剋制著自己。司馬聖風沒再說話,既然別人都已經是一家三口,那他還有什麼說那句話的資格。默默地從懷裡掏出那捲手冊交到黛玉的手裡,抬頭看著蕭翰陽問道,“先皇后的閨名可是叫司馬逐月?”

“司馬逐月?不,母后不姓司馬,她叫司逐月。”蕭翰陽本能的反駁,可說出母后的名字時,他就明白了,司馬逐月,司逐月,不過是同一個人罷了。

“所有的事情都在這手卷上了。看完你們就知道了。”將手卷交與黛玉手中,司馬聖風轉身離開,一抹淡淡的幽香繚繞在鼻尖,他知道,那是獨屬於她的氣息,而他不過那麼一觸,卻不敢再靠近,他怕,怕自己就此沉淪,所以他選擇離開。遠遠地靠著另一面牆壁站立,依舊是雙手抱胸的姿勢,只是那濃濃的憂鬱卻順著絳紫色的衣衫流淌滿地。沈天行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嘆了口氣。

黛玉將一切看在眼裡,卻什麼也不能說,有一句話她很清楚,如果不愛就要保持距離,憐憫那個愛自己的人才是對他最大的傷害。起身走到蕭翰陽身邊,將手卷交到他的手裡,順手將小蓮接了過來。這是他們的事情,雖然她很想知道,但即便是看,她也要和蕭翰陽一起。

房間裡靜悄悄的,小蓮無聊地玩弄著黛玉垂在胸前的小辮子。油燈跳躍著,啪地爆了一個燈花,引得小蓮睜大了眼睛注目。可房裡的四個大人卻各自保持這各自的姿勢靜默著。偶爾手卷翻動,響起細小的嘩啦聲。

“這麼說,你真是我的弟弟?我們的母親竟然是前朝皇室的後裔?”合上手卷,蕭翰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