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身後雕金座輦上罩著白紗,隱隱能看見裡面殷紅的身影。

晨殤張著嘴,能這樣將人懸浮在空中如履平地般輕鬆自如,除了流風和無蓮,便只有夜白了,只是,他有必要搞出這麼大陣仗來麼!

落月一張小臉上也是說不清楚的神色,她呆呆的看著那道白紗後的紅色人影,呆住了。

四周的人早已經全部拜了下去,原本落月給他們說無聖宮的人不是神仙他們就不信,現在這一排場一顯擺,大家都以為仙人臨世了。

少女和座輦輕如鴻毛的落了地,六個宮女對落月恭身下拜:“屬下見過少主,見過晨殤大人。”

落月已經說不出話來,她手裡捏著已經滴著糖水的棉花糖,圓圓的眼睛瞪得更圓,與那白紗後的人影膠在一起。

一隻修長的手挑開白紗,落月盯著那隻手,心臟一陣狂跳,腦海裡有些許空白。

夜白垂著眼簾,殷紅的長袍閒散隨意的在座輦上舒展開,他緩緩抬起眼簾,漆黑的眼珠深邃如潭不可見底。

“少主。”清越寡淡的聲音,落月手中的棉花糖棍子啪的一聲掉了下去,是夜白,真的是夜白!她每天日思夜想的夜白,就站在她面前!

夜白低下頭從座輦中起身,手中捧了一個精緻華貴的錦盒,殷紅的袍曳在撒滿花瓣的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印子,許多悄悄抬起頭來的人都倒抽一口氣,有如看見了天神。

夜白捧著錦盒向她走來,唇間慷懶淡然的笑意驚豔了周遭一切事物,落月小小的手緊緊抓住晨殤的手,指甲陷進他的手心。

“這是宮主送給少主的生日禮物。”落月接過那個錦盒,那上面,還留著夜白指上淡淡的餘溫。

他將錦盒交給她,點點頭施了禮,同時目光淡淡的掃向已經成人的晨殤,也向他點頭致意,他的一舉一動都優雅從容,卻偏偏將自己與眾人拉出一道不可逾越的溝渠來,他永遠那樣高高在上,即使帶著淡淡的笑意,卻仍然讓人覺得,他離你很遠很遠。

“賀禮已送到,夜白先行回宮了。”他轉過身去,落月指尖泛涼,就這樣便要走了麼?

“夜白。”她沒有忍住,叫出這兩個日思夜想的字。

夜白身形停住,轉過身來,如畫容顏恬淡如水:“少主還有何吩咐?”

落月咬了咬唇,地上伏著的人早已經抬起頭來,看看她,又看看夜白,氣氛十分怪異,怪異得讓他們覺得,自己這種凡世之人,是不能理解仙人之間的事情。

“我一定會打敗你的!”她氣結,明明想說的不是這句話!她想告訴他,我想你了,我想你了,很想很想!可她卻只會說,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夜白輕輕一笑,眉目之間盡是懾人的風華:“好。”

夜白上了座輦,帶著幾個宮女騰空而起,直到消失不見。

落月的目光定在了半空,一動不動,一收不收,晨殤牽著她小小的手,難得很安靜的站在她身後。

混世魔王

碎玉和晨殤一起坐在房頂上,看著園子裡瘋狂練劍的小人兒。

晨殤一支手撐著頭,長長的腿曲起來支著肘:“夜白一來,丫頭就發瘋了。”

碎玉十分優雅的吃著並不優雅的花生米,看著那個不斷摧殘著自己園林的女娃:“我這園子又要重新修整了。”

晨殤懶懶的斜了他一眼,從懷裡掏出一大把白花花的銀票:“給你,不夠丫頭那裡還有。”

碎玉看著他手裡厚厚一撂五百兩的銀票,嘴角抽了抽。

把他們兩個從妓院撿回來,到底是幸還是不幸,這是個問題。

“她這樣練劍,也不是辦法。”碎玉看著落月小小的身影在園中舞成一團白光,“那個怪……咳咳,那個夜白那麼厲害,不是用劍術就能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