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我說了,我曾經有一位親戚做過妝客。”

“哎,我怎麼就沒有呢,要是我也有個做妝客的親戚該多好。”

鍾靈兮淡淡說道:“慢慢努力,總有一天會行的。”

“哎,感覺能去京城還好遠呢……”

鍾靈兮看著垂頭喪氣的謝瑜,說道:“你急什麼,年紀都不到怎麼可能去京城。”

“就算到了年紀也不一定就給我去了。”

謝瑜看著鍾靈兮永遠冷靜鎮定的臉,又道:“不過靈兒這麼聰明,一定是可以去的了。靈兒能去我也很高興呢!”

謝瑜看到鍾靈兮沉浸在開臉上沒法顧及她,就一個人絮絮叨叨地說道:“到了京城,一定要去看看那個傳說中的溫卿候呢!他和大妝師鍾寐的故事可是一直支援著我的動力!”

鍾靈兮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但是她忽然有些同情謝瑜,要是謝瑜知道她一直以來心心念唸的動力其實都是假的,溫卿候謝凌霜根本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而大妝師鍾寐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一個利益集團給陷害死的,謝瑜還會那麼天真地喜愛這個故事嗎?

這不過是那個要陷害姐姐的利益集團吹噓出來的一個虛偽的故事罷了,什麼天荒地老矢志不渝的愛情故事,無非就是無往不利的一群人渣的遮羞布。

謝瑜忽然又說道:“還有,聽說鍾寐把她一生所有的財富都變成了一個寶藏,藏在人間的一個地方,如果誰得到了那座寶藏,就能富可敵國財通天地,靈兒你說這是真的嗎?世上真的有那個鍾氏寶藏嗎?”

鍾靈兮嘴角是一絲抽搐的冷笑,她無法去解釋,只能附和道:“應該是有的吧,不然鍾寐那富可敵國的財富也不可能憑空消失,溫卿候不是說一兩銀子都沒拿麼。”

“啊!說到這裡,我又要被感動了,溫卿候愛的是鍾寐的人,而不是她的錢,鍾寐死後想把所有財富變成寶藏流傳下去,溫卿候全部同意,一分錢都沒動那些寶藏,簡直感天動地!”

呵呵……

寶藏?

早就被那個利益集團給瓜分乾淨了 ,他們怎麼可能留給別人,笑死人了。

為了解釋一切不合理的事,謝凌霜編造了一個又一個謊言,把自己打造成國民偶像,真是渣透了。

不過,少女美好的動力源泉她並不想打破,所以鍾靈兮還是順著謝瑜說道:“那你就努力去京城去妝官,這樣也就離你憧憬的物件越來越近了。”

“恩!靈兒你說得對,我這就去看書去!”說完,謝瑜一溜煙地就不見了。

鍾靈兮接著繼續對著這個冬瓜開始奮鬥,她已經把冬瓜上的細毛絞地差不多了,但是仍然有些地方有遺漏,畢竟她開臉開的不多,也不可能和趙侍妝那樣熟練完美。

但是這個時代既然崇尚這個儀式,她就必須把開臉這項手藝爛熟於心才行。

她一個人又折騰了一會冬瓜,然後看著天色不早就回了房去了。

回到房間看到謝瑜上次又偷採摘的幾株野薔薇花,但是礙於前些日子一直有事情纏身,她也沒來得及做一點野薔薇純露,便一個人偷偷跑到灶房去打算蒸純露了。

她把野薔薇花花瓣一片片都洗乾淨,然後放在鍋裡開始像上次蒸餾甘菊純露一樣蒸野薔薇純露,如果說甘菊是鎮定消炎的,那麼野薔薇純露就是真的可以拿來美容養顏的,滋補肌膚效果非常好,這是野薔薇的植物藥理,野薔薇也就是現代人所說的玫瑰。

只可惜謝瑜每次偷拿來的量都很少,所以只能先做純露,鍾靈兮還是很喜歡薔薇的顏色的,如果可以甚至能做唇膏、胭脂膏等別的妝品。

在鍋裡蒸了半日,才大致蒸了半個土碗的野薔薇純露,這時候鍾靈兮忽然聽到外面有一陣腳步聲,立刻嚇得把火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