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後,她瞅了一眼穿著與自己同款白色老頭工字背心晃盪過來的王安全,用空空如也的煙管指著他道:“我酒壺呢?”

:“在我口袋裡。”王安全說著,將手中的布袋子擱在桌上,發出了咔噠一聲響動,隨即又從他那件大紅色的五分短褲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金屬酒壺遞了過去:“我把你的酒喝掉了哦~”

元梅翻了個白眼,接過王安全遞過來的酒壺,低頭看了一眼後,皺著眉頭怒道:“這哪是我的酒壺啊?我那個壺蓋兒上讓我咬壞了一塊兒,你這……大爺的,你貪汙我的酒!”

:“嘿嘿嘿……”王安全也不反駁,只是傻呵呵的咧著嘴傻笑個不停,用手巴拉了一下溼乎乎還在往下滴水的頭髮,指著桌上的布包轉移話題:“梅姐,安全給你買了一塊料子,帝王綠哦~”

說著,他將布包裡的石頭取出,沈星定睛一看,正是當初在吳海山的解石檔口,他從孫老闆手裡花了四十萬人民幣買的那塊石頭。

:“梅姐,這塊石頭品相雖然跟當初你送我的那塊沒法比,但也算是我送你的禮物了哦,你看下,喜不喜歡捏?”

王安全興致勃勃的將手裡那個小小的手電筒遞到元梅手中,後者看了兩眼後便放下了手電,興致缺缺的用手敲著玉石表面:“個頭倒是不小~我對這玩意兒無感,不然你找人給這塊石頭做成一個佛像或者觀音什麼的送給猜叔,剩下的邊角料能做玉牌就做玉牌,做不成玉牌就做一串手珠給阿星戴著……”

說著,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不輕不重的用煙管敲了一下王安全的胳膊:“哦對了,你以後可不興戴這玩意兒了嗷,喪的慌,你和帝王綠八字相剋,這玩意方你。”

王安全雙眼亮晶晶的笑著點頭,乖巧的給元梅點上根菸:“梅姐你擔心我啊?放心啦,我不戴。”

元梅接過後,隨手塞進煙管裡,仍有些不爽的皺著眉,小聲逼叨叨個沒完:“一瞅這綠油油的玩意兒和你出現在同一個畫面裡我就鬧心,動不動就害我手下,煩人。”

王安全雙眼亮晶晶的盯著元梅,咧著嘴傻笑著不停點頭,沈星看著他倆,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哎,安全哥,我在磨礦山的時候聽人說……說你以前也是個條狗,然後還被一個富婆……”

說著,他偷偷瞄了一眼元梅,猶猶豫豫的問道:“他們說的那個富婆,不會就是小梅姐吧?”

:“嗯呢唄~”元梅理直氣壯的點頭道:“你瞅我不像富婆嗎?”

:“不像。”沈星斬釘截鐵的點點頭,還不等元梅生氣,他又話音一轉:“我看你像電影明星。”

元梅被他這頓馬屁拍的挺高興,笑嘻嘻的用手指了他一下:“有眼光。不過電影明星才哪兒到哪兒啊,我以後可是要當勃磨第一富婆的人,美貌,只是我最不起眼的優勢。”

這話逗得元果和沈星都嘿嘿直樂,王安全卻認認真真的點頭道:“為了梅姐的遠大志向,安全也會竭盡全力的。”

元梅隨手彈掉菸灰,笑嘻嘻的揚了揚下顎,指使著王安全去切西瓜,沈星看著王安全顛兒顛兒的背影,不禁有些感慨。

當初在磨礦山的時候,這人氣勢十足的站在那裡,活脫脫是個受人尊敬的商業大佬,想不到他回了達班以後,竟然也讓小梅姐指使的跟個店小二似的,他小梅姐可真是個神奇的人物啊,她身邊的所有人都有種特別強烈的反差感,面對她的時候和麵對別人的時候完全是兩副面孔。

他不知道的是,元梅本人才是最有反差感的那個。

當然,她也沒打算讓沈星知道這些,這小子才剛到達班,如果一不小心把人嚇跑了,她以後的計劃誰來完成……

沈星掃過斜倚在沙發上抽菸的元梅,突然“咦”了一聲,指著她的脖子問道:“小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