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叔的臉色有些奇怪,又好又不好的,眉頭和嘴角也一抽一抽,一會兒看著像哭,一會兒看著像笑的,搞得元梅還以為他程式錯亂了呢。

尋思了一會兒,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咋地了猜叔?你岳父懷孕了?”

“啪!”

一個清脆又響亮的大巴掌抽上了她裸露在外的胳膊,疼的她一蹦三尺高,嗷的一聲,轉頭就往門外跑,可人還沒出去呢,就被猜叔一把薅了回來:“阿妹,事情讓你猜中了。”

要說猜叔這人吧……就挺隔路,那些不能說的話,你說一半留一半還可以理解,可他就連能說的話都說一半留一半,就很討厭了。

元梅捂著胳膊,嘴角抽了一下,腦子裡錯亂了之際,不小心又禿嚕出一句:“你岳父真……”

“啪!”

元梅慘叫著捂住另一邊胳膊,眼淚汪汪的盯著那個許是有點暴力傾向的老登,一言不發的抿住嘴唇等他揭露謎底。

後者一瞅她這死出也有點想笑,憋了一下沒憋住,便毫不留情的笑了出來。

等他樂夠了以後,才在元梅哀怨的眼神中邊笑邊說:“當初你說要留著毛攀給陳會長添堵,現在那個寓言實現了。”

:“噗……”雖然元梅早就知道後面的劇情,但還是被猜叔這幸災樂禍的表情逗得直樂:“我相當信任毛攀的惹事能力。”

猜叔忍俊不禁的抿了抿嘴,輕笑著搖搖頭:“他偷了艾梭的路,還抓走了艾梭孤兒隊的幾個小孩。”

:“哦,誰呀?”元梅滿不在乎的隨口問道。

猜叔猶豫片刻,稍稍沉了沉臉色,試探著答道:“一個叫做梭民吞,一個叫做西圖昂,還有一個是……”

見元梅半點異樣都沒有,猜叔索性心一橫,扭過頭去揹著身道:“蘭波。”

:“誰?”果不其然,元梅當場就炸了,不可置信的怒道:“神經病吧?他怎麼把蘭波也抓了?”

猜叔皺了皺眉,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我已經聯絡過吳海山,叫他同那邊交涉了,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毛攀動的手,不過艾梭那邊講說……當時帶頭的是一個穿著花襯衫,帶著花頭巾,講話和你口音還有點像的年輕伐木工,才猜到是那個毛攀。”

:“槽,除了他還有誰能這麼傻逼!”元梅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去找他要人。”

說著,她轉身就要往外跑,卻被猜叔一把拽了回來:“做乜嘢?你去送菜嗎?”

元梅搖搖頭,一本正經的答道:“反正都得罪麻牛鎮了,不如多得罪一個達班,你好多點話頭拿捏他們。”

猜叔一張老臉氣的卻黑,揚手就給了元梅一個耳光,咬牙切齒的罵道:“蠢貨!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和毛攀本來就有齟齬,怎麼你想死在伐木場嗎?”

元梅一張臉又漲又痛,抽著冷氣解釋道:“猜叔,我不是意氣用事,關鍵現在這個事情需要我去,現在馬幫道咱們一定要拿下來,瑪拉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在麻牛鎮還要有支持者你明白嗎?

蘭波一直知道我對他好,如果知道我明知他被困在伐木場而不去救的話,以後我們就徹底沒機會了,馬幫道,你不用了嗎?”

:“那也不准你去!”猜叔臉上的肌肉抽動幾下,卻依舊態度堅決的咬著牙道:“阿妹,用你換一個馬幫道,這筆買賣不划算。”

:“噗……”元梅聞言,忍不住笑了一聲,扯動了臉上那塊被猜叔扇的通紅的肉以後,又後知後覺的反上一陣疼來,她一邊抽著冷氣,一邊賤嗖嗖的調侃老登:“艾瑪~我在你心裡這麼重要嗎?哎呦我……猜叔,這個時候你不親我一下很難收場……

氣氛都到這兒了,我真的覺得你應該跟我表個白啥的……”

:“我沒有在和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