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仔細檢查,確認自己身上沒有血跡以後才敢出門。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元梅,更不願元梅知道自己因為她的原因受傷……更不想……不,不是不想,是害怕……

但拓不知道為什麼害怕元梅知道自己喜歡她,在阿妹面前,他總會生出一種難以消除的自卑,不止是自卑,還有一些別的情緒,但拓不知道怎樣形容,但就是讓他害怕。

甚至他連自己為什麼害怕都不知道。

那天他認得出帶走阿妹的小辮男是明哥的人,他知道明哥不會動達班的人,他想到阿妹和貌巴那樣親近,甚至比自己還要親近的時候,就心頭髮酸,但他從來沒想過要傷害阿妹。

元梅前腳剛上車,但拓後腳就跟上了,可他半路上就後悔了。

阿妹該多害怕呀!阿妹如果受傷了怎麼辦?她如果被明哥的人玷汙了怎麼辦?她要是死了……他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

越想,但拓就越心慌,腳下死死的踩著油門,手上還不閒著,四處摸索自己的手機。

找了半晌才懊惱的想到,他的手機沒帶,被落在了酒店的床頭櫃上。

但拓心中慌亂急了,想折回酒店找手機聯絡明哥,又擔心自己一眼看不到,阿妹出什麼事,結果開車不專心的下場就是迎面撞飛了一輛白色小轎車,還因此耽誤了時間。

但拓每每想到此事,就覺得胸口憋悶,悔恨無比,更恨自己做了傷害元梅的事,因此終日鬱郁,就連貌巴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安慰道:“我哥,給是阿妹不理你了噶?”

但拓懶得跟這個傻弟弟搭腔,一言不發的低頭髮呆,貌巴嘿嘿一樂,大包大攬的拍著胸脯道:“我哥,你冒急,等妹妹嫁個我,我就跟她說讓你也當她的丈夫不就行了噻。”

不遠處剛停好車的元梅耳尖的聽見了他倆的對話,面無表情的關上剛開了一條縫的車門,默默轉動鑰匙,一個神龍擺尾,漂移著駕車逃走了。

副駕駛上的細狗臉都綠了,驚慌失措的緊緊拉住安全帶,扯著嗓子撕心裂肺的怒吼道:“你做哈子!阿妹!你要做哈子噶!你不要命了,我還要噻!等哈翻車嘍,我倆就死球了噶!停車!快停車!!!”

元梅恍若未聞,一言不發的載著細狗去了小磨弄,不由分說的將他拉進檯球廳,把他虐了個19比7,這才逐漸平復下驚慌不已的情緒,重新露出陽光又無害的招牌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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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狗累覺不愛,憤憤的嘟囔了她一路,還一把奪過她手裡的車鑰匙,表示自己再也不想坐她開的車了。

從那以後,元梅變得有些沉默寡言,雖然仍舊是笑著的,但猜叔卻感覺得到她那種突如其來的緊迫感。

以前元梅還會時不時跟著貌巴和細狗等人到小磨弄玩耍,現在只要沒有事情的時候,她乾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要麼就縮在房間裡看書學習,要麼就拉著細狗和小柴刀等人對打,或者對著空瓶子練習槍法。

漸漸地,她從一開始練槍都認不全,到現在十槍能中八槍,僅用了半年時間不到。

猜叔對此十分滿意,慢慢將她的工作重心從業務員轉向了管理層。

他開始讓人帶著元梅跑邊水,帶著她認識那些邊關守衛,等元梅熟悉的差不多了以後,就開始讓她單獨運貨。

工作上的良性變動讓元梅好受不少,有一種懸著的心落回原位的踏實感,漸漸的,她對但拓兄弟倆的牴觸也減少了一些,又能向從前一樣,與他們照常溝通了。

這段時間裡,元梅對兩人態度的轉變間接影響了達班兄弟們的日常生活,只因但拓每每被元梅迴避的時候,都會抑鬱上好一陣子,他雖然不吵不鬧,但是個人都看的出來他心情不好,大家不敢造次,一個個都小心翼